假如鹿丹为凤鸣牺牲
最后
珍贵日子，假如平昔出现大乱，假如西雷军真忽然兵临城下，假如容恬计划成功甚至占领东凡，那至少凤鸣会不惜牺牲生命保护东凡王。
他凝视鹿丹似笑非笑美眸，良久才找回呼吸能力，猛吸
口冰冷空气，让肺部瞬间感受冬天冷冽，低声问道：“值得吗？”
鹿丹脸上笑容更盛，忽然长身而起，悠闲地远眺天地宫正对着片被冰雪覆盖松林，口中说道：“鸣王知道什
是大势吗？如大船在急流上行走而没有可以控制方向船舵，船上人就算聪慧到可以计算出大船会在哪刻撞上礁石沉没，也没有足够力量扭转局面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大船走向毁灭。个人就算再厉害，也无法独自左右天下大势。因为人力始终是有限。”
他转头看着凤鸣，叹道：“东凡正在急流上行走，而船舵正被几个不齐心人起控制着，如果船舵控制权能完全落在个人手里，也许东凡就能存活得更久点。要夺取船舵控制权并不容易，大王需要人帮他。但
更担心是――在急流中会出现意想不到敌人。”意味深长目光射向凤鸣。
凤鸣被他锐利目光刺得脊梁阵发寒。
凤鸣不解地蹙眉：“国师说什？”
“鸣王身体，内里已经伤元气，如果此时不治，将来难免会慢慢虚弱，蹈上旧路。”若隐若现笑意在鹿丹优美唇边徘徊，他伸出食指，缓缓抬起凤鸣下巴，看入凤鸣黑眸深处：“不知为何，心里对东凡前程充满不安。祸事将临，东凡未必可以逃过这场劫难。但相信，鸣王定能保护大王。为大王，鸣王定要平平安安。这最后几天，会用剩下寿命，为鸣王养回已经损耗元气。”
“不！”凤鸣退后步，瞪大眼睛看着鹿丹，摇头道：“不要！不许你这样做。”
他隐隐知道鹿丹话至少有很大部分是真，因为从阿曼江战役之后，他身体确实在慢慢虚弱。因此容恬才对他每次小小感冒咳嗽大惊小怪，动不动就禁足。
可这并不表示他能心安理得地用别人珍贵生命来修补自己元气。
马蹄声忽起，数骑从远而近，踏破天地宫前肃静。
名侍卫翻身下马，沉声道：“军务会议紧急召集，军令司有请鸣王。”
凤鸣尚未从鹿丹所给震撼中清醒过来，已被簇拥上马，策奔而去。鹿丹站在原地，看凤鸣背影远远变小。
鹿丹张嘴欲言，却似乎不禁冷风，猛然咳嗽好阵才停下，缓缓抬头看向瞪大眼睛几乎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凤鸣，轻笑道：“鸣王有什能力阻止这样做呢？这里是东凡王宫，又可以隔墙施法。鸣王别忘记，你刚刚才在宫殿中用过茶点，茶点中早已放下施法媒介，不过这次不是鲜血罢。”
凤鸣愕问：“你为什要这样做？”
鹿丹笑，轻轻靠近凤鸣，在几乎鼻子碰上鼻子地方停下：“要你，永远还不这份人情。”
天地苍白片，美如神诋容颜近在眼前，凤鸣浑身阵冰冷。
鹿丹智慧到底有多深？也许他真现在还不知道凤鸣在隐瞒什，但冥冥中，他已经为心爱情人做好将来出现最坏情况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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