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鸣然。
容恬不回援决定下得非常艰难,心情沉重之余,竟还周到体贴,派秋月过去侍候自己,同时吩咐秋星照顾烈儿。
这里负担最重,最辛苦人,其实是劳心又劳力西雷王。
秋星又道,“刚才探子消息传过来,烈儿听之后,骑上匹马,朝着山那边方向冲去。”她朝山边出口指指,幽幽道,“想他需要独处下,就算跟上去,也……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。”
凤鸣凝视那边片刻,“去看看他,容虎已经遇难,绝不能让烈儿也出事。”
秋星哭得久,眼睛肿得桃子似,吸吸鼻子,勉强笑道,“秋月真是,说什如果去侍候鸣王,定会忍不住哭出来。她自己也不是样,忍不住把事情告诉鸣王?”
她本是故意轻松地说这句,到后面,却不由自主泄哭音,抬头看凤鸣眼,咬着颤抖个不停嘴唇问,“秋蓝……也被若言烧死吗?”
凤鸣心里大疼,面上却越发沉静。这个时候,难道还要秋星等伤心透顶侍女来安慰他吗?
他点点头,低声道,“目前还不能下定论。等们返回营地,清点……清点尸体之后,才可以确定。”喉咙片干涩
“都烧成灰烬,还能看出谁是谁吗?”秋星知道他只是安慰之言,怔怔道,“为什?秋蓝不过是个侍女,她又不能上沙场打仗,也不会伤人,何必杀她?她只会侍候人,煮好吃东西,就算留下她命,又碍着若言哪里?”
只是痛骂几句“残忍”,悲切之情却并没有凤鸣等人那深重。
也对,场深夜血战后,能伤而不死已经是大幸,对于这群受伤小兵们来说,应该是为生命感到欢欣时候。
见到凤鸣过来,众人纷纷从草地上仰起脖子,“鸣王!”
“鸣王来!”
凤鸣心情沉重,但看见这张张斗志昂扬脸,也不得不朝他们露出点微笑,点点头,弯腰拍拍他们肩膀,“伤口还疼吗?”
秋星脸上泪痕已经半干,站起来道,“也陪鸣王道去吧,两个人总比个人好。”
两人走到山脚下,向东边转,
阵轻微山风掠过,拂动她衣袖。秋星却似乎异常单薄,身子晃晃,仿佛连这样微不足道风也可以将她吹倒。
凤鸣半跪下,伸出双臂,将秋星紧紧搂,沉声道,“你想哭,就放声哭吧。强忍着会伤身。”
秋星却摇头道,“刚才已经哭够,眼泪流得再多,也不会变成剑刃,杀不若言那个,bao君。鸣王不必为担心。倒是有点担心烈儿。”
凤鸣没料到秋星如此刚强,既诧异又宽慰。拍拍她柔肩,目光朝山涧带扫眼,“烈儿在哪?容恬说他在这里安抚伤兵,可是却连影子都不见。”
秋星道,“他本来在这里。自从瞳将军说出若言另领军去袭击大营后,大王担心会出事,叫跟过来。”
路慰问过去,忽然看见秋星独自坐着,对着水面拭泪,赶紧走过去,轻轻叫声,“秋星?”
“啊?”秋星满腹愁思,不防有人忽然在身后说话,回头看,才发现是凤鸣,拿手帕擦擦脸,“鸣王怎过来?你……你已经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是秋月和你说?”
凤鸣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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