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，鹿丹给他
印象，也极其深刻。
“他却觉得生在东凡，是他人生中最大幸运。只有生在东凡，才可以遇上东凡王。”凤鸣摇
摇头，站起来道，“对，有
件事要求你，秋月虽然忍不住把事情告诉
，不过那也是迫不得已，秋蓝和她情同姐妹，已经够伤心。你不要再为这个责怪她。伤兵在哪里集合？过去看看烈儿。”
容恬抬手指，“那边有条小山涧，烈儿应该在那里。”看着凤鸣要走，忍不住拉他把，让凤鸣转身过来面对自己，炯然有神眸子打量着他，“要安抚别人，自己首先要沉得住气。你见烈儿，可不要自己先大哭起来。”
凤鸣咬咬牙，沉默无语，半日，才低声道，“就算有眼泪，也已经在你面前淌干。”
容恬点头道，“好。”松手放开凤鸣。
有人，往往在化为烟尘后，才让人次又次想起。
国师鹿丹，正是这样个令人难以忘怀人。
大势。
就好像艘大船，在急流上行走而没有可以控制方向船舵，船上人就算聪慧到可以计算出大船会在哪刻撞上礁石沉没，也没有足够力量扭转局面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大船走向毁灭。
虽然有容恬在旁安慰，但失去容虎等人哀痛岂是会就可以平息。凤鸣和容恬低语番，没有开始那样无法自制，不再流泪，神色却依然黯淡。
他见容恬直关切地看着他，知道自己再不振作，只会使容恬百上加斤，勉强自己在大石上坐直身子，沉吟会，开口道，“烈儿在哪里？这件事他知道吗？”
容恬低叹声，“审问瞳剑悯时候他也在场，你说他知不知道？”
凤鸣心里沉，“他在哪？”
“烈儿从小聪明，不用多说，已经明白如今局势。”容恬道，“审问瞳剑悯后，他个字也没有说，到那边巡视看顾伤兵去。”他顿顿，抿着薄唇苦笑下，“也许是害怕再留在跟前多会，也会像你样哀求回援吧。”
凤鸣朝着容恬指点方向过去，不会就见到那条小山涧。虽然只是细细条，但山水清澈，只看眼都觉得清爽。这块最不错休息地盘让给伤兵们，让伤兵们挨在树下水边惬意地享受战后安宁。
营地被毁消息已经传回，但大部分低等士兵与媚姬等隔几重天，连好好偷看眼机会都未必有过，纵使是容虎，也是容恬心腹大侍卫，没有攀交情余地，听说若言杀人事，都
此时此刻，凤鸣终于可以明白当鹿丹说出这番话时，心中无奈和悲痛。
感同身受。
有悲剧，即使可以预见，却无力改变。因为插手后果，也许是付出更惨重代价。
凤鸣至今难以接受这种过于现实残忍。
容恬沉声道，“天下之大，要再找出另个鹿丹来，却是不可能。生在东凡，实在可惜此人。”
凤鸣沉默良久，才自嘲地笑下，“连烈儿也比懂事。忽然想起……”他忽然止住。
容恬问，“想起什
？”
“想起鹿丹。”凤鸣叹道，“鹿丹临死前，曾经和有过番长谈。他问，鸣王知道什是大势吗？”
请问鸣王，知道什是大势吗……
鹿丹温润声音，仿佛响在耳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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