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众人时沉默。
瞳剑悯表态宁死不屈,容恬是背叛大王,太后身份尊贵,这时候看来凤鸣最有立场当和事佬。他把背在身后靠枕上挪挪,坐起来点,尽量让语气轻松温和点,“瞳将军,今天请你过来,是想和将军做番详谈。你身上有伤,不应久站,先坐下吧。”
瞳剑悯恍若未闻,根本理都不理。凤鸣大为尴尬,转头看看
换被俘是瞳儿那个没骨气小子,说不定早就跪下嚎啕大哭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看瞳剑悯这副打算慷慨献身模样,要从他口里问出西雷都城情况,恐怕就没那容易。
果然,瞳剑悯挺着胸膛道:“西雷王宫内,诸事都清楚,都城兵力分布,防御措施变化,也都由亲自着手安排。但要泄露机密,毁西雷都城,那绝不可能。”
烈儿冷笑道:“大言不惭。那天晚上你被大王擒住,剑锋抵着喉咙,还不是立即就把若言去向乖乖供出来,现在又充什英雄?”
瞳剑悯回头瞅烈儿眼,露出鄙夷之色,“无知小儿。离国若言是西雷宿敌,恨不得所有憎恨他人都知道他去向,告知他行踪,正好让你们这两群贼子打得你死活。但要告诉你们都城和大王消息,那是做梦!”
正在此刻,烈儿声音在帐外响起,“大王,叛将瞳剑悯带过来。”
帐内三人都同时停止争论。容恬对着帐门沉声喝道:“带他进来。”
帘门应声而揭,双手被束缚在身后瞳剑悯被烈儿押进来。凤鸣自从被鹿丹诱离西雷后,就没有再见过瞳剑悯,不由仔细打量。
这位昔日西雷大将满面风霜,发丝凌乱,干涸鲜血和泥土混合着,在战袍上留下片片黑黄污渍。凤鸣在西雷时候和瞳剑悯也算熟人,他第次心惊胆颤地出使繁佳,还是瞳剑悯领兵护卫,谁想到今日重逢,居然是这样副凄惨落魄画面?
“跪下!”烈儿恼瞳剑悯背叛大王,往他膝后窝伸腿踢,让他跪下。
“逆贼!你领兵伏击大王,还敢口口声声提大王?大王就在你面前,看你怎狡辩?”
“西雷大王年轻有为,如今正在西雷王宫之中处理国事,怎可能就在面前?”
没想到瞳剑悯人老精神旺,受伤被俘后还中气十足,烈儿被他句接句,顶得怒火熊熊,两道秀眉差点倒竖起来,刚要破口大骂,直没有作声容恬忽然道:“烈儿,你先出去。”
“大王,他……”
半句话还没有说完,容恬记警告眼神扫过来。烈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狠狠瞪瞳剑悯眼,只好从命出帐篷。
“烈儿。”容恬开口道。漆黑如星眸子静静盯着自己往日心腹大将,脸上平静无波,命烈儿道:“你把那边椅子端过来,让他坐下。”
烈儿愣愣,看容恬脸色,又不像说笑,只好领命,真搬椅子过来,不甘不愿地放在瞳剑悯身后,粗声粗气道:“喂,坐吧。”
瞳剑悯表情出奇地平静,抬头看容恬眼,“败军之将,有什资格安坐?已经是阶下囚,你们想怎处置就怎处置吧,不必犹豫。”
这人叛国背主,居然到现在还有点风骨,凤鸣看暗暗称奇,不由有几分佩服。
大将就是大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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