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呆站半晌,竟被太后震得有点不知所措,脸上阵白阵红,终还是长叹声,躬身行礼,“瞳剑悯拜见太后。”
太后在王宫里混几十年,深懂摆架子要摆够本道理,不冷不淡地“嗯”声,脸色稍稍缓和两分,吩咐道:“坐下说话。”
这次,瞳剑悯乖乖坐下。
容恬精明老道,当然知道全力配合,当即不再说话,把主导大权交给太后,自己则充当孝顺儿子角色,亲自捧杯茶奉给太后。
太后安然接过,啜口,抬头盯着对面帐帘良久,不知思索什,徐徐道:“想当年祖宗浴血奋战,建立西雷王朝,瞳家门三父子,追随先祖鞍前马后,被封为国之重臣,执掌国家兵权,并世代与王族联姻,虽是君臣,也是亲人。提起瞳氏门,十国中谁不知道那是西雷护国壁垒。”越说,语气越发温和,边叹气,边追忆,“昔日先王遭人暗算,弥留之际对哀家说,太子虽然年幼,但内有容王扶持太子,外有瞳剑悯保护王族,王后不必担忧。言犹在耳,你却对先王儿子拔剑相向,怎让哀家不心生伤感?”言及先夫,太后眼圈渐红,时触动情肠,两滴眼泪竟忍不住滑出眼眶,坠下来。
容恬。容恬咳嗽声,“瞳剑悯,本王要你坐下。”
瞳剑悯双手后缚,犹自挺身站在帐中,不卑不亢应道:“本将瞳剑悯,是西雷大将,只听命于西雷王。别人命令不。”神色坚毅。
此人从前对容恬忠心耿耿,现在不知道吃错什药,居然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,不但对篡位瞳小子效忠,还把容恬完全视为陌路,真让人哭笑不得。
凤鸣和容恬对视眼,都觉得有点头疼。
“瞳剑悯,”静坐旁太后忽然开口,“你见到哀家,为何不行礼?”
瞳剑悯本来已经坐下,听太后前面几句,已经动容,见堂堂国母居然落泪,好象无数毒蛇延血脉而上,同时在心窝狠狠噬咬,痛不可禁,猛然站起来,悲声道:“太后!…………”
扑通声跪下,膝行到太后脚下,仰头道:“先王对瞳家大恩,不敢有片刻忘怀。瞳剑悯要是对西雷王族有分叛逆之心,让苍天晴天劈雷,将化成飞灰!”
凤鸣奇道:“你说瞳儿篡夺西雷王位,又领兵攻击容恬,这不是叛逆是什?”
瞳剑悯转头瞪着凤鸣,目光居然异常凶狠,嘶声道:“瞳儿是西雷王族血脉,本来就有资格登基为王,这事连太
她语气凛冽,连瞳剑悯听也为之愕。
太后沉下脸时候,那分威严非寻常妇人可比,见瞳剑悯还没有动作,冷哼道:“哀家乃先王之妻,西雷之国母。就算瞳儿登基为王,见哀家也要下跪行礼,你藐视哀家,是不把自己当作西雷臣子?”
“这,……”
“不为人臣,不认国母,就是逆贼;身为逆贼,有什面目在哀家面前猖狂?可叹你瞳家世代效忠西雷王族,竟会有你这样个不孝子孙。哼,叛国渎祖,必遭横死,哀家看你将来还有什脸面埋葬入瞳家墓园?”
太后不愧是太后,番话咄咄逼人,立即把顶“逆贼”大帽子戴到瞳剑悯头上,听得瞳剑悯冷汗涔涔而下,挺直胸膛好象充气橡胶圈被人刺针,当即瘪小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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