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浪居然静静睡。
烈儿也是愕,隔片刻,似有打算,可手不过略动动,链子立刻碍事叮叮响起来。
余浪已经睁开眼睛。
“别打算在睡着时动手。”他眼神清醒得仿佛根本没睡过,淡淡笑道,“从少年离家那天起,就没试过真正合上眼睛安睡。烈儿你不明白。”
他将手放在烈儿脸上,那致密充满弹性肌肤仿佛让他感到安心。余浪舒服地挪挪身子,又移到烈儿腰上,将他松松抱住。
厚木板被掀开,几道阳光直射进来,不会厚木板又被关上,余浪再出现在面前时,掌上托个小碗。
烈儿看那碗,知道又要被喂药,咬着牙怒视余浪。
“这些都是精心熬制,虽然不太好喝,可却是为你好。”余浪边说,边撬开他牙关,口气灌入他喉中,“你也该猜到这里面有毒,不过用不着害怕,每天都给你喂解药。那些让你身体无力,而且肌肤敏感药丸,就是解药,只要你乖乖留在身边,这剧毒永远不会伤到你。”
烈儿毫无选择,碗里墨绿色浓汁全被灌下去,鼻口之间全是股诡异浓香,胃里火辣辣,像热油在里面烧沸,痛得他四肢抽紧,把链子拉得哗啦哗啦响个不停。
会痛楚渐平,才停下挣扎,失神般默默喘息。
狠狠咬住下唇,几乎咬出血来,回过神来,心窝又是阵刺痛。
余浪却像什也看不出来,收回视线,微笑着,吐出个仿佛经过深思而做出决定,“要杀死西雷鸣王。”
“什?”烈儿剧震。
四肢上链子清脆作响。
“要杀死西雷鸣王。”余浪缓缓从软垫上坐起来,轻轻松松地道,“此人存在对大王是个可怕威胁。已经有过次阿曼江惨败,这样惨剧绝不能再重演,他必须死。
“你竟点也不明白。”
他低声又说句,终于再无声息。
又安静地睡去。
黑发沾上冷汗,湿洒洒地贴在脸颊上。
余浪将他链子松,把他抱在软垫上躺下,问“你还想不想那个永逸?”
烈儿无声地把脸侧过去。
余浪凝视着他优美侧脸轮廓,轻轻笑,道,“就算你说不想,也不会信。”搂着烈儿,把额抵在他渗着冷汗后颈窝处,半日没再说话。
烈儿僵半日,察觉身后人点动静也没有,才悄悄转过头来。
烈儿听得目訾欲裂,咬牙道,“余浪,你道家鸣王是你养兔子狗儿吗?你要杀就杀?有家大王在,你休想动他根头发。”内心却不如嘴上说强硬。
别人威胁也许他不会放在心里,但余浪,却总有片言只字就让他心里发寒能耐。
这个人,绝不是空口吹大气之辈。
他越焦急,余浪越是悠闲,“等他落到手里,不但要动他头发,还要动他小命。”
说罢,走到地窖入口,屈指敲打两下厚木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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