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滩「血」把草地染红片,道断断续续红色轨迹,从「血」泊处直延续到水边。
围绕着永逸属下们,都被沉默气氛压抑得不安起来。
良久,才有人低声禀报,「殿下,看这个样子,他们应该是受颇为严重外伤。大概不甘被生擒,硬撑着走到水边,跳下去。」
永逸盯着那血泊,语气没有起伏地冷然道,「他们?他们是谁?中箭是抓走烈儿那个男人,还是烈儿?你们有谁看清楚?」
刚才有份发箭人,个个噤若寒蝉,不敢抬头。
千钧发!
烈儿从始至终,都被他缚着背在身后。
「在这里!」
马蹄声轰然,越靠越近,到两人藏身树下,停下来。
有人忽道,「殿下来。」
余浪眼睛灼灼有神地打量着不远处湍急流水,沉声道,「滚下来时脑袋磕下,竟差点昏过去,幸亏醒来及时。」
烈儿心情刹那间从天到地绕个来回,尚未松下口气,发现余浪显然留有后招,顿时又警惕起来,道,「就算你跳进水里,永逸也会派人在下游搜查,你逃不掉。」
余浪正在生死关头,哪有时间和他废话,把摔落时掉到草地上弓箭拾起挂在身上,拔出匕首,居然往自己腰上挂着皮囊上扎。这皮囊是余浪从包袱里取出来挂在身上,烈儿直以为装是水,现在看,大为惊讶。
殷红血样液体从皮囊中喷涌而出,淌往草地。
余浪以最快速度冲向水边,制造出红色液体路流淌痕迹,到水边,取下皮囊丢入水中。
烈儿喘着气睁开眼睛,视线还是模糊片。
他自从被下药后体力就变得虚弱,夜逃亡奔波耗尽他元气,再这又跌又滚又撞,连神志也变得不清醒起来,睁开眼后,迷迷糊糊看着天上月亮,心里只有个念头——余浪中箭。
他听见余浪刚才惨呼。
如果不是受伤很重,余浪这样高手绝不会摔下马。
要是余浪把凤凰甲穿上,也许不会发生这样事。
鹰巍是永逸心腹,比其他人都更解永逸对烈儿感情,犹豫会儿,开口安慰道,「
余浪小心地拨开少许树叶,向下窥探。
烈儿在他背上趴着,也正好可以从他颈侧看到点,心跳忽然加剧。
他看见永逸。
角度和视线所限,无法看得清楚,不过远远看去,永逸憔悴不少,下巴似乎也带点胡渣。
永逸已经下马,正站在草地上默默看着那滩惊心动魄「鲜血」。
不耽搁任何秒地做完这切,恰好听见马蹄声和人声从山坡背面传来。
此刻稍有犹豫,就是死路条。
余浪手脚并用,迅速攀上附近棵枝干最茂密大树。
马嘶声更为清晰。
追兵登上土坡最高处,朝下方览无遗地察看情况时,余浪刚好来得及把身形藏入三岔树干茂叶之中。
痛,如冷薄刀片,在天地失色空洞中扎入心头。
烈儿掹个激灵,失神般,忍不住把脸依恋地靠向余浪颈后。
肌肤轻触,本来伏在地上余浪却猛然动动,下秒就警觉地跳起来。
龙精虎猛动作,看不出点受伤痕迹。
烈儿像被什狠撞下胸瞠,大震,随即醒过神来,「你没有受伤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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