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儿越想,热血越往上涌,只觉得这声叫喊出来,就算余浪立即心狠手辣割断他喉咙,只要可以在永逸怀里死去,也不枉这生。
这瞬间,他甚至忘记鸣王和文兰事情。
余浪最惯于应付这样极度危险局势,警觉性出奇高,发觉永逸说完那番话后,背后烈儿身体激颤,呼吸骤然加快,显然非常激动。他稍思索,顿时凛,猜到烈儿打算。
知道生死只在瞬间,余浪几乎眼都不眨,压低声音,当机立断地对烈儿威胁道,「只要永逸发现们在这里,会第
殿下先不要为烈儿公子担心,夜色这暗,林中追捕时相差又有段距离,没人能看清楚马上人模样。不过,依属下看,马上两个人都不会是烈儿公子。」
顿顿,继续分析道,「殿下细想下,那贼头精明厉害,颇有智谋。今晚这样恶劣情况下,如果烈儿公子眞被他劫持在手,他定会用烈儿公子作为交换条件,换取活路。任何人都知道,这是最有利最安全方法。可他被们追半夜,路硬闯,竭力逃命,甚至最后受伤跳水,却从来没有提过要和殿下谈判,从这可以看出,他手上根本没有筹码。和他同骑不会是烈儿公子。」
永逸想到地上这血泊可能是烈儿留下,早就心如刀割。听鹰巍分析,心理作祟下,更愿意相信鹰巍感觉,他轻叹声,勉强觉得稍微好受点,道,「眞是看错吗?可远远看着马上背影,直都强烈感觉到那就是烈儿。」
鹰巍知道他筹划多日,心盼着将烈儿救回,最终落得如此结果,可想而知有多难过,硬着头皮道,「属下也很熟悉烈儿公子身形,属下追得最靠近时有仔细瞧过,那背影比烈儿公子稍微宽点,也没有烈儿公子那种气度,应该是个冒牌货。殿下只是太过思念烈儿公子,所以才生出错觉。」
「错觉?」永逸挤出个自嘲地笑容,摇头自问道,「如果马上不是烈儿,那烈儿又在哪呢?这人冲破设下重重包围,厉害得令人不敢相信,定就是幕后主脑人物。如果烈儿不在他手上,会在谁手上?地窖中被囚禁人若不是烈儿,又会是谁?那些抓走烈儿人,到底把烈儿怎样?」
他连问几个问题,自己竟个也答不上来,神情忽然变得激动,颤抖着道,「看见那地窖里锁链,墙钉,心都快碎。烈儿曾经被囚在那里吗?还是费尽心血,却愚蠢追错方向?烈儿,你在受苦吗?为什每次闭上眼都听见你在叫救你,每个晚上都梦见你在找不到地方被人折磨?烈儿,烈儿,你到底在哪里?」仰起头痛苦呼唤,心中气苦悲痛溢于言表。
烈儿在他头顶高处密密麻麻枝叶后面,激动得颤栗不已,边听永逸说话,眼泪边断线般流淌下来。
他失踪,竟让永逸如此痛苦!
如果这次余浪再成功带着自己逃走,日后会更加小心躲藏。永逸势必继续痛苦憔悴下去,与其如此,不如豁出去放胆搏,拼这条性命,也要让永逸知道自己就在这里,不再彼此受那种生不如死折磨。
他身上药性虽然未消,手足无力,但毕竟可以说话,如果此刻竭尽全力叫上声,或者可以惊动树下永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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