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永逸等人在这里逗留得再久点,说不定就会因为「血泊」长久不凝固而察觉蹊跷。
危机过后,脖于后湿漉漉感觉愈发鲜明起来。
余浪轻轻叹息声,伸手往后,摸索到烈儿湿润脸蛋,用指尖帮他拭去上面水痕。
「别哭,好不好?」余浪柔声道。
烈儿个性极倔,最恨在人前落泪丢脸。这次难以自抑,本来已哭得差不多,听他句话后,泪水竟如大潮重来,再度争先恐后涌出眼眶,簌簌掉下。
「是。」
「不管受伤是不是烈儿,要要你们尽量抓到活口。所有人身上都带上上好伤药,以便寻到活口立即救治。」
鹰巍应,还是忍不住道,「属下会将这河流下游严密封锁,沿岸也加派人手。至于山村那里,也会再次对所有人进行审问,察看是否有漏掉线索。殿下,求你听属下言,至少合眼睡两三个时辰。这样下去,若熬坏身体,烈儿公子由谁去救呢?他定还在哪里苦苦等待着殿下呢。」
永逸听烈儿名字,又痴痴怔会。
他也知道鹰巍说是实情,自己最近寝食下安,昨日彻夜未眠,密谋布置,搜查山村,策马追捕,浑身每根神经都绷到最紧。此刻骤然松懈下来,才觉得体内力气像耗尽似难受,终于点头道,「好,听你。」
时间射杀永逸,然后割断你喉咙,再用匕首自尽。」
边说,边动作敏捷却不惊动下面张弓搭箭。
话音落时,锐利箭尖已经透过茂密树叶,稳稳地对准正下方永逸。
沉稳语气里,每个字都向烈儿表示,旦烈儿不配合,他将毫不犹豫地照自己话去做。
以目前永逸所处位置,面对余浪恐怖弓箭,永逸必死无疑。
他憎恶自己不争气,在那人面前弱气势,咬死牙关,绷着脸,要把眼泪都逼回去。使劲使到肩膀都颤抖不已,却点用也没有。
也不知到底为什,比刚才更为肝肠寸断。
余浪默默地听着,良久,他将身上布绳松开,无奈地喃喃叹道,「烈儿,烈儿,原来你藏着这多眼泪。」转过身来张开双臂,把烈儿抱在怀里,用手轻轻拍着他背,极温柔地道,「别哭,烈儿。你把心都快哭碎。」
烈儿用蒙着泪光
鹰巍大喜,立即命人护送永逸离开。自己则亲自率领其余手下赶往下游,监督搜捕行动。
烈儿眼睁睁看着永逸离开,偏偏什也不能做,难受得肺腑都快被撕裂。
余浪屏息观察着切。
他伏在树上,远远看着众人背影消失在土坡后,又警惕地再等待炷香左右。直到确定敌人眞已经离开后,才长长呼出口气,背着烈儿跳下大树。
草地上血泊还在,那是经过他精心配置,加入特殊药物而保持不会凝固畜血,专门为迷惑追兵而准备。
伏在他背上烈儿,顿时僵硬。片刻,又激烈地颤抖起来。
热烫水珠滴滴,落在后颈,余浪怔下,明白过来。
那是烈儿泪水。
下面传来鹰巍声音,「殿下夜没有闭眼,请回去休息下吧。这里交给属下就好。」
永逸发泄轮后,情绪稍微平复,不理会鹰巍要他休息劝告,只道,「传令下去,增加搜寻下游人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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