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柳心里也没底,所以才要将贺狄请来,沉吟会,试探着道,「离国和同泽隔着那远,消息难通。看这封信意思,只要按照离王指使,向鸣王隐瞒文兰事情,就能保全父王性命,可见离国并不知道文兰圈套已经被鸣王揭开。要是……鸣王肯为保守秘密,装作并不知情,那就可以回信答应下来,暂且拖延……」
贺狄冷笑道,「公主想得好容易。离王是这好骗吗?何况文兰事,知情者除鸣王和们,还有干乱七八糟侍卫侍从,你能保证他们个个都不外泄?别不说,就算鸣王肯帮你,但假杜枫来历,西雷王是定会彻查。他查,摆明就是看穿此事,瞒得谁?这消息迟早都会让离王知道,你就算撒谎也拖延不几天,可旦被离王发现你玩弄诡计,大怒之下必然杀你父王泄愤。」
长柳好不容易想出缓存之策,被贺狄三言两语扫得渣都不剩,不胜惶恐道,「王子说是。可……可如今只有这个筹码可以应付离王,不然……父王他……」
师敏在旁央道,「们女人家终究见识不足,只盼王子殿下指点二。」
贺狄笑道,「这种事有什好想?总共就只有两条路。」
师敏对贺狄肯答应夜间长柳感激万分,领着贺狄匆匆赶回小院,到垂帘前便低声通报,「公主,贺狄王子到。」
里面显然已等得焦急,立即道,「请进吧,大事当前,也管不着那些琐碎规矩。」
「是,王子请。」
长柳公主都不在意,贺狄更不在话下,他从来就是个最不守规矩,当即跟着师敏大模大样进离国王子妃禁地内室,入垂帘,看见长柳公主正从半歪着塌上艰难坐起,打个虚弱手势,低声道,「有劳王子殿下,深夜相邀,实在迫不得已。」
脸上泪痕仍存,艳容憔悴。
长柳急道,「王子请讲。」
「第条路,你要是有本事,就立即杀回昭北,救回你父王,顺便把繁佳离国都给灭。们男人做事,向来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。」
长柳和师敏正悲苦无助,哪里知道贺狄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调侃,差点气晕过去,但现在三人之中,确实以贺狄最有对外作战经验,长柳只能忍耐着继续求教,「那第二条呢?」
「第二条……」
「王子!王子在哪里?」
这般孤苦无依模样,天下男人看,十个有九个都会情不自禁怜香惜玉。可惜贺狄打出生就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写,就算有那丁点怜香惜玉本能,恐怕也不会浪费在长柳身上。
贺狄大大方方挑个舒服地方坐下,开口就道,「很好,们彼此也都知道是深夜,客气话不用浪费时间再提,先把正事说吧。」
他这样无礼放肆,听在心事重重长柳耳里,反而比虚言安慰顺耳,心道,这个贺狄王子,果然和庆离不同,是个做大事,看来倒是请对人。
她稍示意,师敏知机地将那封密信递给贺狄。
贺狄何等人物,拿过密信草草看遍,已经明白发生什,看完之后,也没兴致装个震惊悲痛模样来表达下同情,漫不经心道,「只凭这封密信,就能确定鸣王中半毒事是离国在搞鬼。公主打算给离国回信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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