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赶紧哄而上,再次七手八脚压制子岩,贺狄这才有空腾出手来,慌忙去摸子岩额头,冷浸浸,点温度都没有,凝得贺狄也如掉进冰窟窿般。
他在海盗堆里出生入死无数次,惊心动魄向来只是刺激调味品,竟从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惊心动魄恐惧。
子岩被众人压着,虽不能挣脱出来,却仍在乱扭乱动,拚命晃着头,后仰项颈肌肉绷得紧紧,彷彿随时就要绷断。
双眼大睁,虽似在看着贺狄,其实已经没焦点。
「子岩,子岩,喂,你能听见吗?说句话,快点说句话。」贺狄沉声乱唤,时也不知如何是好,拿掌心去替子岩抹额上冷汗,竟越抹越湿,心如刀绞,渐渐连手都颤。
「他挣扎得厉害,们几个人按都按不住!」
说话这瞬间松神,子岩立即阵骤然力挣,竟差点挣脱出来,慌得众人七手八脚加重力气重新按住。
贺狄松口气,才冷哼道,「毒性才解开就想逃走?」
快步走到床前,打算教训这男人顿,看清楚子岩脸色,顿时惊得凛,失声吼道,「该死!谁干?」
瞎子都能看出这男人正身处极端痛苦中,端正脸每条肌肉都在扭曲抽搐。他竭力挣扎,几乎把身上几个壮汉掀翻,显然是剧痛之下毫无意识自残行为。
贺狄才说几个字就忽然被打算。听到喊声,贺狄矫豹般猛跳起来,把垂帘掀,喝道,「空流,有敌情吗?」
他惯海盗随时随刻杀戮生涯,对空流忽然禀报早司空见惯,反射性就问敌情,却十分镇定从容。
空流狂风样赶至,人未站定就喘着气禀报,「不好,那男人出事!属下已经命人……」
话还没说完,贺狄镇定从容脸色大变,霎时冲下台阶,丢下所有人,出弦箭般向着子岩所在小院狂奔。
贺狄行动力惊人,口气冲回院中,伸腿就把门「砰」地踹开,喝道,「子岩!」
他字典里从没有害怕和心疼这两个词,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又害怕又心痛,发现自己手在微微颤抖,只觉得是盛怒之下难抑杀气。
若让他查出来是谁干,定要让那人受尽天下酷刑而死!连同那混蛋家人朋友,个个千刀万剐,放油锅炸再丢进海里!
谁
其状之惨,连贺狄这没什人性海盗头子都看得眼眶欲裂,伸手就把旁边人推开,将子岩强抱起来,左右侍卫见状纷纷识趣松手。
没想到子岩剧痛之下,力气异乎常人,没众人帮忙,连贺狄都制他不住,瞬间就被他挣出臂弯,额头直直朝墙上撞去。
「子岩!」贺狄吓得魂飞魄散。
名侍从拚死抢上,千钧发之际挡在墙前,当即被撞得惨叫声,瘫软成虾米。
贺狄毫不犹豫把子岩死死按住,抬起头来,目光犹如受伤野兽般狰狞,恶吼道,「都来按着!」
他离开前,房中只有哪也去不子岩,此刻却多几个心腹侍卫,人人都头大汗,正焦急万分地合夥按着在地毯中央翻滚子岩。
「王子!」
听见房门被踹开声音,众人惊慌抬头,看见贺狄都松口气,赶紧禀道,「王子走后,这男人忽然动起来……」
「属下等也不知是怎回事。」
「空流赶去通知王子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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