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儿骇然色变,猛地往后疾退。
才退步,余浪已经如影随形般附上来。
这人看似温文,其实武功高强,烈儿奋力挣两下,被他把抓住双腕,身子翻过去,胸口紧贴着床单,几乎气都喘不过来。
余浪手擒住他,撩开烈儿宽大袖子,直掠到上臂。
扎入手臂针尾在肉里露出点点银光。
烈儿别过脸,字也不说。
余浪只是在玩个令他心碎游戏,而且又赢。
看,他果然又中余浪计谋,为余浪尝尽苦楚,五脏六腑翻江倒海。
每次,第次,都是同样结果。
余浪手又伸过来,烈儿满腔愤懑全压抑不住,霍地转头,怒目道:「你还要做什?」就算知道入余浪陷阱,被他逼出怒气,也顾不得。
无论是余浪,还是他。
已不可挽回。
烈儿抵抗着身后那个人传来熟悉温暖,抵抗着排山倒海回忆,不许泪水怯弱地染湿眼眶。
长长抽口气,沉声道:「放开。」
余浪双臂骤然收紧。
「烈儿,你冷吗?」又是这个男人声音,打断他回忆,却仍悦耳如昔,「你身子直在发抖。」低沉,醇厚,像醉人酒。
熟悉臂膀,从后面缓缓环上。
把他环在结实胸膛里。
不……
烈儿咬咬牙,忍住蓦地翻腾而来悲切和激动。
切都停止。
他以为余浪会抱住他,给他最想听承诺,给他个美丽永恒。
他痴痴地等着。
但没有人抱住他,连那双正在为他温柔地梳理长发手也冰冷。
他感到脊背发冷,感到莫名其妙恐惧和惊惶压到胸口上。
余浪心疼地叹道:「你就爱自讨苦吃,这样不疼吗?」
两指捏着针尾,把那长针口气拔出来。
因为直藏着针在那里,手臂伤口早就开始发炎,余
余浪淡然笑,手还是伸过来,抬起他手腕,掏出把铜制小钥匙,往镣铐上锁孔插扭。
喀。
手铐解开,直被禁锢手腕顿时轻。
烈儿揉着被压出两道深红勒印手腕,惊讶地看着余浪。
余浪帮他解锁铐,柔声道:「既然锁已经开,你藏在身上准备逃走时偷偷开锁那根长针,也用不着吧。」
但慢慢地,他点点松开手,退开。
然后,似乎什都没发生过般,再次执起玉梳。
慢慢地,梳。
将每根烈儿发丝都梳顺,亲自从怀里掏出条天青色头巾,帮烈儿扎上。
「好。」余浪轻声道。
当日。
当日,他是多渴望这个拥抱。
曾有天,在说出同生共死那刻,他多多地希望,正帮他梳着长发余浪,会这样紧紧抱住他。
往事已逝。
他无法横跨无数个日夜伤痛和煎熬,将今日和梦想破碎天再次重叠。
当他转过头,他看见另个余浪。
个从来不曾想像过余浪,个讥笑他、蹂躏他、折磨他,让他知道自己根本就微不足道,让他痛不欲生男人。
个人,怎会有两副如此不同面孔?
个人,怎能在前刻口口声声说喜欢你,举手投足间爱你宠你,如待珍宝,下刻却露出狰狞面目,对你做尽天下最残忍事?
怎可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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