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浪静静看喝酒吃点心,毫无拘束,放浪形骸,越发像当日初见时那想什说什,天真烂漫孩子,心里涌起复杂酸涩滋味。
「惊隼岛战,把鸣王威望推向个前所未有高峰,有西雷王容恬和萧家两大背景,又挟这震惊天下战果,他已经不是个普通权贵,而隐隐代表最不可能神迹。在他影响下,天下大势将因此陡然改变。」
烈儿蓦地咧嘴笑。
余浪停住正说话,问他,「你笑什?」
烈儿道:「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命,现在却在面前本正经地说天下大势,呵,不可笑吗?」
这个事情,烈儿其实已经偷听过大概,还是装出震惊神色,接口道:「这个惊隼岛听过,是个没有人烟小荒岛。后来怎样?」
余浪淡淡瞅他眼,「庄濮以倾国兵力,围住个毫无防御工事小孤岛上只有千余人马鸣王,结果却大为出人意料。们日前得到消息,惊隼岛役,同国大军竟被鸣王打得大败而归,更有尚未确定传言,说同国大将庄濮也死在此役中。」
「好!」烈儿大笑声,往桌上痛快地拍掌,「不愧是西雷鸣王,值得畅饮杯。」
当即自斟自饮杯,又叹口气,「可惜,没能跟在鸣王身边,亲眼经历这场必定会令鸣王名流千古惊隼岛大战。」
余浪道:「这战,对鸣王虽然好,但对你,却未必有好处。」
你家鸣王最近消息?」
烈儿心中动。
这些天他靠着手臂中长针刺痛抵挡昏睡,隐隐约约偷听到余浪和手下交谈时关于鸣王些情报,让他深感担忧。
鸣王,他现在安全吗?
「当然想。」在余浪面前,与其勉强掩饰,不如放开去说,烈儿直接道:「你明明知道,何必多此问,故意吊胃口?要求你吗?可以,来,敬你杯,求你做个好人,告诉鸣王近况,如何?」
烈儿无所谓地笑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浪,「鸣王打赢同国大军,你这个直想害他却又没本事人生气,所以要杀泄愤吗?」
余浪摇摇头,「你觉得是喜欢杀人泄愤人?」
烈儿哂道:「无论你做出怎样歹毒事,都不会惊讶。不过,还是谢谢你有这点慈悲,让在死前既赏月,又饮酒,还听到个天大好消息。」
说虽关自己生死,他却毫不在乎,似乎谈论只是寻常天气,边说,边捏块梅花粉糕,放进嘴里,眯着眼赞道:「好香甜,这是博间有名点心吧?要是你要毒死,建议你把这毒药放这点心里,定会吃光。」
啧啧有声,把每碟里面点心都尝点。
提壶帮余浪斟满杯,亲自送到余浪嘴边。
娇巧伶俐,如当年。
余浪窥见他唇边天不怕地不怕,机敏调皮笑意,昨日种种,猛地从心底深处连根带蔓痛翻出来,脸颊骤然抽动下,含笑就着烈儿手喝,道:「好,全告诉你。」
烈儿做个感谢手势,坐回椅上。
「鸣王在同泽大乱中,因为身负谋害同国王族嫌疑,而被同国御前将庄濮率兵追杀。他领着残余手下路逃出同泽,沿阿曼江出海,最终被同国大军团团包围在个名叫惊隼岛孤岛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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