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宗庶长?」妙光微怔。
「是,公主殿下。他刚才就来,殿下没有召唤,不便擅入。」
妙光已把愕然收起来,冷淡地道,「这时候还摆这种无用排场干什?这地方,他想来,尽管带着兵马进来也行。堂兄,不要客气,请进吧。」
言未,垂帘已经被侍女在外面高高卷起,躬身屏气让道。
身素衣余浪悠然走入,在妙光对面地坐下来。
门帘外等待人已经不耐烦,又开口催促,「公主殿……」
妙光目光凛,冷然道,「闭嘴!本公主正和人说话,谁再敢打扰,掌嘴三十!」
外头立即噤声。
妙光朝对面侍卫勉强笑,低声道,「说过,就算失宠,也仍是离国公主。」
顿顿。
中铸知道自己不被允许久留,借着最后时机,凑前点,压低声音道,「这走,属下恐怕难以再找到机会见到公主。公主若有什吩咐,请现在吩咐。」
他还是没有放弃为妙光效命打算。
既然要出宫,那只要妙光愿意,他可以为妙光联系她信得过朝中臣子,甚至王族长辈,阻拦这桩妙光不愿意婚事。
妙光眼中流露出丝挣扎,思忖片刻,最后放弃似,摇头道,「不会再惹王兄不快。」
公主脸上笑意透着脆弱。
很漂亮,很精彩画。」妙光并没有亲眼目睹,只是后来听探子传来消息,叙述过程,但她总是忍不住想象鸣王侃侃而谈神采丰姿。
人是张白纸。
每个作为,就是在属于自己纸上画下笔。
中铸在他纸上,写下「公主」二字。
那妙光伙同媚姬思蔷,把安神石放进若言枕中,这浓重笔,会是什颜色呢?
他关切地打量妙光两眼,低声道,「堂妹憔悴。」
妙光因为安神石
「你走吧。」
中铸心潮起伏,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才是,胸前藏着妙光赐给他保护令似乎会发热,捂得心窝暖烘烘片,却又和被迫离开痛楚交织片。
他跪下拜三拜,深深看高傲而脆弱公主眼,站起来咬牙转身去。
中铸去后,妙光独坐房中,寂然沉思。
不过多时,外面又有动静,这次略带丝敬畏,像害怕真被勒令掌嘴,「公主殿下,并非奴婢敢违逆殿下意思,而是……宗庶长仍在外面等候。」
「这些天,想很多,王兄并没有待不好地方,是太任性。阿曼江边事,还有这次寝宫事,没有能够瞒得过王兄眼睛,他知悉内情,却仍然留下性命,已经是念在兄妹场份上。」
「既然他要远嫁,那就嫁吧。」
终此生,也不可能嫁给心中那个人。
既如此,嫁谁都是样。
自己远嫁可以为王兄争取多点政治筹码,也算补偿被自己背叛王兄。
血淋淋红,还是夜漆漆黑?
既是对鸣王善意,却也是……对兄长背叛。
自知犯下背叛罪行,所以对王兄处罚,会哭泣哀求,却生不出反抗之心。
「咳咳,」帘外响起两声故意咳嗽,个女子声音恭敬而干冷地传过来,「公主殿下,晚饭已经备好。」
这不是催促妙光去吃饭,而是暗示中铸向妙光辞行,时间太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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