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,鲁庄公和他以后历代国君,都会生不少儿子,也都要当大夫,繁衍成公族。跟“三桓”家族比,们可以叫他们“新贵族”,因为他们分出来得晚。这些新贵族怎办?贵族们要无非是两样:地产和官爵。三桓族长世代当权,土地也基本让他们分完,新贵族们就有意见。
第二,不光有新贵族,还有比三桓资历更老老贵族。他们是更老国君传下来,有些在三桓出现以前曾很有势力,后来被三桓家族排挤到边,这些后人也有怨气。有个比三桓早两辈臧孙氏,开始那两辈比较显赫,三桓垄断朝政后,还给臧孙家保留点份额,所以这个家族族长,世袭鲁国大司寇。此外还有很多家,没有臧孙家这种运气,怨气就很大。
第三,三桓家族创立后,各自人丁也在繁衍。历代嫡长子都是族长,代表本家族掌权,但代代支庶子弟,繁衍越来越多,他们想占封地、当官,机会很有限。例如孟孙家,阳虎这样支庶子弟,日子就不好过,自己家族里没发展机会,只能去给季氏打工。
贵族繁衍过快问题——鲁昭公试图铲除寡头——动乱与国君流亡——孔子和阳虎私人对立——晋国心不在焉干涉——在齐国初见世面
鲁昭公二十五年,即公元前517年,孔子35岁,刚在孟孙家当年家庭教师。这年他儿子孔鲤15岁,女儿也许已经出生。这时孔子,还看不出成为大人物苗头,但过也算是衣食无忧中产日子,事业在走上升路线。
九月,曲阜城内发生次大动乱,或者说内战。发起内战,居然是国君鲁昭公。他想除掉三桓家族,首先是为首季平子,结果失败,便逃到齐国过七年流亡生活,最后客死他乡。
这场内战,孔子没有直接参与,但也深受影响。而且,深挖这次内战根源,能找到中国贵族政治早早解体原因。孔子很多政治观念,与这有直接关系。
贵族难题
中国贵族政治,最典型是西周到春秋这五百多年时间。西周具体什样,史书记载太少。到春秋三百年里,就很没秩序,各国贵族内战不断。
为什?说到根子上,就是个人口增长问题。古代夫多妻,国君娶女人太多,大老婆小老婆大堆,自然生儿子也多。大儿子——严格来说,是嫡长子,继承父亲位置,这没问题,剩下公子们怎办?也得分块封邑,让他们有个世袭产业。
这样,个国家里面,就分出好多国君后代家族,那时叫“公族”。这些公子公孙们又是娶堆老婆,生堆孩子,大夫嫡长子固然要继承块封地,其他儿子也不能喝西北风,还得从老父亲家产里面划分块。
土地是有上限,总人口增长速度也非常非常慢。贵族人口增长,却是“几何级数”,连着翻番,总有分不过来时候,这就要争、要抢,日子就不太平。
就说鲁国。“三桓”始祖,是当今鲁昭公七世祖——鲁桓公三个儿子,也就是鲁庄公三个兄弟:季友,叔牙,庆父。从第代人以来,这三个家族就世代主持鲁国政权,成世袭寡头家族,国君逐渐成徒有虚名象征。这样积累下去,就有问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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