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在齐国工作时候,孔子对这里印象还不错。他有个说法:“齐变,至于鲁;鲁变,至于道。”6说好像齐国不如鲁国,但也不是不可救药,稍微改良下,就能
勋,对来投奔昭公新人,防范得比季孙派来人都紧。每次季孙或外国使者到来,包括阳虎带兵打来,这些贵族都要吵成团,是回,是留,是到外国请救兵,谁都根据自己利益坚持自己主张。鲁昭公就是这些人争夺个傀儡。
除这些无谓人和事,还有个问题孔子不能不考虑,就是他得养家糊口。他在齐国没有收入来源,流亡z.府也不给他开工资。他拿什养活老婆孩子?现在漂泊在外,那些仁义道德、国际秩序都没用,不能给儿女们当饭吃。孔子变得理智和现实点,离开昭公流亡朝廷,到齐国个大贵族——高昭子家当雇员,打工挣钱混口饭吃,就像他在鲁国时到季氏家里当职员样。
如同鲁国三桓,齐国也有群老贵族,最有名就是国氏、高氏。他们渊源非常久远,据说要追溯到西周。以孔子当时能力,可以给高家做点文书工作,或者继续当家庭教师。
孔子这次在齐国到过不少地方,还去过些周边小国,应该都是为高昭子家出公差。比如他曾经登上齐鲁交界处泰山,举目四望,觉得天下尽收眼底。以前他只登过鲁国“东山”,觉得已经够高,现在和泰山比,就不算什。3
孔子还第次欣赏“韶”乐,据说是上古帝王舜时候创作,算是华夏文明中最古老艺术。孔子听得入迷,“三月不知肉味”,感叹说:“想不到音乐可以这让人开心!”4那时没有录音技术,音乐爱好者都要自己学习演奏乐器,孔子在鲁国已经学过弹琴,这时他就试着把韶乐学下来。
在鲁昭公逃亡到齐国第三年(鲁昭公二十七年,公元前515年),吴国位公子,即现任吴王叔叔季札,出使中原列国,这是他第二次到中原出访(第次是在27年前)。中原人眼里吴国人是野蛮人,但季札人品好,有文化,在中原名气很大,他结交都是列国国君和高级贵族。这次出访完毕,他经齐国返回,随行长子病死在齐国,准备在当地埋葬。
孔子这时正在齐国,也慕名前去围观葬礼——他身份不高,还不够跟季札平等地交朋友。
季札给儿子挖墓穴,以没挖到地下水为限度(古代地下水位高),死者穿着“时服”,就是去世时令衣服。埋葬完毕后,还堆起个小土堆,宽度像车轮大小,高度像个茶几,不到米,平顶。这些工作都完成后,季札露着左膀子(左袒),围着坟顺时针走三圈,边说:“人躯体最终回到土地,这是命中注定;至于灵魂,哪里都可以去,可以去!”5
孔子看过这个葬礼,觉得很符合礼制。按道理说,人死在外地要归葬祖坟,但也不能太固执,如果路途遥远,就近埋葬也可以。
孔子早年事迹,多半都没有准确系年,但季札出访是当时国际政治大事,《春秋》等官方史书都有明确记载,所以们能知道,这年孔子是生活在齐国。但他这时是在鲁昭公流亡朝廷,还是已经给高昭子当雇员,就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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