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刚继位季桓子巡视自己封邑,到费城(今山东费县)。这里是季氏家族封地中心,也是阳虎重点经营地方,本地管家叫公山不狃,是阳虎死党。公山对季桓子行很恭敬,季桓子也识趣,对公山很客气。但那个不识时务仲梁怀就很不礼貌。
公山咽不下这口气,向阳虎报告。阳虎决定翻脸,先把季桓子和他哥哥抓起来。仲梁怀见势不妙跑到国外。另个季氏家族成员,公何邈,就没这幸运,被抓住杀掉。
次月,阳虎迫使季桓子与他盟誓,内容大概是季桓子承认阳虎首席家臣地位,阳虎答应忠于季氏家族。
那时人信神,他们相信,只要盟誓时向神献祭,神被召来享用祭品,听取双方誓词,就会保障盟誓效力,谁再违约就会受到神惩罚。这样,阳虎当上季氏家族“宰”——首席大管家,实际上也就掌握鲁国政局。为落实盟誓内容,阳虎又驱逐几个曾反对他季氏成员。
次年,阳虎集合鲁定公、三桓族长和曲阜所有贵族盟誓,要各家捐弃旧怨,致支持国君鲁定公,其实这是他完全掌控鲁国象征。孔子这时在鲁国生活,应该也参加这次盟誓,他对阳虎崛起充满好奇,又不知所措。
阳虎掌控鲁国——邀请孔子共事迟疑——鲁国为晋国充当打手——晋国寡头们如何看阳虎专权——差点灭亡三桓——阳虎逃亡
阳虎奇迹
孔子从齐国归来后十年,就是40岁到50岁之间,他在鲁国生活相对平静,没做官,主要是招徒弟,讲学。这是他学术声誉迅速增长时期,很多有名弟子,都是这个时期投到他门下。
这十年,也是阳虎在鲁国最成功时期,特别是后几年,他实际上掌握鲁国政权。
孔子外表不动声色,但内心充满惊奇地看着阳虎日渐发达。这个和他身份相同小贵族,居然在短短数年里,爬过身份等级重重壁垒,日渐接近权力顶端,直到整个鲁国都生活在他阴影之下。
阳虎是季氏家臣、管家,用现代话说,就是“职业经理人”身份,本来只能给老板打工,他却能掌控季氏家族实权。按说这很不应该
阳虎为什能成功?孔子直试图解释这个问题。
阳虎这人,从有限史料记载看,是个直脾气,不怕死,能打仗,赳赳武夫,个性是老式贵族或者说早期贵族典范。他崭露头角受到季平子提拔,就是当年鲁昭公流亡时,他去攻打郓城。此后,他在季孙氏家里地位越来越重要。
孔子47岁这年,季孙和叔孙家族长——季平子和叔孙成子相继去世,继承人都还年少。如今三桓家族里面,资历最老要算孔子学生,26岁孟懿子。这为阳虎专权创造机会。
阳虎专权起因,由季平子丧事引发。季平子去世后,他家臣要操办丧事,阳虎也是重要家臣之。商量丧事规格时候,阳虎提出,要拿季平子生前佩戴块玉石随葬。另个季氏家臣仲梁怀不同意,说季平子不够格,那块玉本来是国君级别才能戴。俩人这结下矛盾。
季平子生前为什戴上国君玉佩?因为当年鲁昭公在外,季平子以国君身份代理祭祀先君,戴是这块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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