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桓不得志支庶子弟,也逐渐集中到阳虎周围,形成个政治集团。鲁定公八年,孔子50岁时,阳虎最终下决心对三桓动手。上次想除掉季氏、三桓是国君鲁昭公,现在换成季氏家臣阳虎。
阳虎第步策略,用后世“三十六计”说法,是“李代桃僵”——他自己准备代替孟氏族长孟懿子,用季、叔两家投靠他两个支庶子弟,替换掉季、叔两家族长。这样表面上还维持着三桓家族格局,但他就变成正规、合法掌控鲁国政权人。
但也不是没问题。阳虎能真正控制只是季氏家族,各级管家基本都换成忠于他人,但孟孙、叔孙两家他还没能控制住。如果把三桓族长都抓起来,孟孙和叔孙两家肯定会纠集武装开战。
春秋列国还没有专业军队,都是大小贵族私家武装。季孙氏独大,武装力量占鲁国半,孟孙、叔孙合起来就是另半。所以阳虎要做打内战准备。都城曲阜这带是季孙家势力范围,阳虎秘密下令集中曲阜地区战车。在平时,战车和战马是分开,战车保存在车库里,战马饲养在靠近水源、草地牧场,这需要段时间。
还要把季桓子抓
是范献子(范鞅)。这次主持接待季桓子、孟懿子,也是范献子,他经常接受三桓贿赂,在晋国充当三家保护伞。8
孟懿子难以忍受阳虎专权,但他不敢向范献子公开“揭发”,那样根本没用,他只是向范献子暗示:万哪天阳虎在们鲁国待不下去,到晋国,您可定要给他安排个职位!
这是暗示,们三桓和阳虎不是条心,以后早晚会出情况,您要事先有所准备。
范献子没多想,他这人贪心大,但城府不太深。在晋国国务会议上,他把这个情况向其他卿做通报。另个卿赵简子(赵鞅)总结说:看来鲁国三桓对阳虎是又怕又恨,他要是在鲁国无法立足,应该会来晋国。
赵氏和范氏这时已经有裂痕。所以赵简子想到,范献子和鲁三桓关系好,如果以后赵、范两家反目,范氏肯定要拉三桓做同盟军,那阳虎就是个对赵氏有用棋子。
春秋国际关系太复杂,就因为里面不是单纯国家关系,还有列国各寡头家族内斗与联盟。
又场内战
阳虎这三年连续打仗,,bao露出来鲁国贵族个新问题,就是这些人已经失去祖宗辈勇气,不想,也不敢在战场上拼命。
齐、鲁两国这三年战争,更像小孩游戏,或者像中学生郊游,还没上战场各种新鲜刺激,咋咋呼呼;真到两军对阵,都缩头缩脑不敢冲锋。个叫冉猛士人,年里两次战斗,次装成腿受伤瘸子,次干脆从战车上假摔下来,而且脸皮很厚,洋洋自得,气得阳虎骂他“尽客气也!”9这个“客气”,不是们今天说谦逊有礼貌,而是装蒜、虚情假意意思。他拿这些人没办法。
不仅鲁国如此,当时郑、卫、齐、宋等中原国家,甚至楚国这种原来颇具蛮夷色彩国家,都出现贵族退化问题。打仗本来是贵族老本行,现在老本行不行,文化上也未必有造诣,只剩斗鸡走狗、声色犬马。阳虎跟季氏多年,像季平子为斗鸡翻脸类事儿,他见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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