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帝
崇拜出现以后，其他各种神鬼也没有消失，都要接受尘世凡人祭祀。商王祭祀帝和鬼神，要杀大量牲畜和人。商贵族祭祀先祖，也会杀人、杀牲。周朝灭商后，周公建立新制度，就不允许搞杀人献祭
，杀牲畜数量也很少。
中国古人祭祀观念里，总默认天堂里没吃，要靠地上人送饭
和“唯上知与下愚不移”25。
怀疑这是孔子在念叨他哥。“性相近”，换作两个陌生人不好解释，但如果是说兄弟俩就容易理解。这意思是说，即使血缘关系很近两个人，行为和教养也会有天壤之别。至于“下愚”，“下”是出身卑贱，社会地位低；“愚”是蠢笨，脑子死不开窍，和“上知”——出身高、有智慧人正好相对。
所以大胆推测，孔子这个哥哥，是和他同母但不同父兄长，没变成贵族孔家人，
直过是外婆家那种农民日子，而且人品也是粗俗愚昧，唯利是图，就像小说《红与黑》里于连哥哥，孔子也没法拿他现身说法，给学生们演示“悌”，索性就装作这人不存在。
关于同母异父兄弟死该怎
服丧，孔子也没有留下任何指导意见。他死后，弟子卜商和言偃两人才研究这个问题。26
当然，哥哥可以不管，但哥哥家人，还是要尽量照顾下，所以孔子要给侄女操办婚事。这叫家家有本难念经，不是个“孝悌”理念就能解决问题。孔子自己都没法实践自己理念，这是他学说和生活矛盾之处。
孔子姐姐，经史记载也非常少，只知道这个姐姐死在孔子前面，孔子好像没有专程参加她丧礼，也没搞隆重纪念活动，所以弟子们都不太知情。27这个姐姐，应该也是和孔子同母异父，地位不高，成家、生子都在颜家庄那个农民圈子里。假设她是孔纥家这边女儿，身份高，会嫁个正式士人贵族，孔子也就有个体面姐夫。史实显然不是这样。
孔子家庭关系都不太顺利，除兄弟关系，们后面还会谈到他和妻儿关系。
周人鬼和神
要解春秋时人思想，还必须介绍他们鬼神观念，包括当时人跟鬼神打交道方法——祭祀。孔子学说重要内容是研究各种祭祀礼仪，他和弟子们也常担任各种祭祀活动主持人，“祝”，就是代表世间和鬼神打交道人。
早期人类宗教观念都差不多，觉得各种自然现象、动植物后面都有神灵，死去人也有鬼魂，可以干预活人世界，这叫“万物有灵”观念。这种宗教形态被称为“萨满教”，它没有统教义，就是早期人类很朴素宗教观念。后来西方产生几大宗教，就有人为加工创造因素，神灵谱系也简化，最典型是三大“神教”——犹太教、基督教、伊斯兰教，只认定个真神。
中国商代也产生个比“万物有灵”更高端点大神：帝，也叫上帝（后来基督教“上帝”，是翻译成汉语时借用词）。这个帝字究竟是什来历，现在还说不清，反正在商人甲骨文里面，任何和神圣有关字，都有和“帝”共用偏旁。“商”字头也和它样，说明商人认为自己是被“帝”保佑。那时人间统治者只能叫“王”，不能叫“帝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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