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孔子,还是有点不满足于文化顾问角色,他更想当有实职官。在鲁国当过大司寇之后,他尝到权力带来各种幸福感,就像烟瘾样很难戒。至于他那套学说是不是适合其他国家情况,人家是不是真需要他干点什,倒是次要问题。
所以他在陈国时,总是千方百计打听各种政治内幕、人事动态,希望自己还有当官机会。
个在陈国刚投奔他新弟子,十七岁陈亢(字子禽),就有点奇怪,在他们陈国人看来,孔子本是个老学者和教书先生,怎这喜欢往朝廷官场上钻呢?
陈亢问子贡:孔夫子到本地,心打听政界动向,他老人家是想谋个官职吧?不过“君子”好像应该谦让点,等国君主动任命才好吧?
在师弟面前,子贡自然要维护老师形象:们老师当官,靠是温、良、恭、俭、让,跟那些钻营之辈可不样!3
、六、蓼等诸侯国,有些是周人宗室,有些是异姓。但百多年前楚国强大起来,逐渐向北扩张,这些小国都被蚕食吞并,剩下还是陈、蔡两个老牌诸侯国。从那时起,陈、蔡直生活在楚国影响之下,政治上是楚国附庸。这两国发生内乱,楚国都要履行宗主义务,出兵帮助平叛。
有时出现不讲面子楚王,会废黜掉这两个小国国君,把它们兼并到楚国里面。但随着政局变化,新王上台,为彰显自己仁德,又会恢复陈、蔡国君国土。这里太靠南,以晋国为首中原势力很难影响到。
孔子去南方陈、蔡,既可以远离东方联盟和晋国纷争,还能解点吴、楚情况。他决心南下陈国。
洧水向东南流去,沿着河流往下游走三百里,就是陈国(今河南周口市)。这里已经靠近淮河,是春秋中原世界最南端。对于从鲁(山东中部)过来孔子,是在逐渐走近“亚热带”地区。这里气候更湿热,溪水河流更多,植被更丰茂、常绿,水稻多过耐旱谷子、高粱,水牛这种热带、亚热带动物也越来越常见。
陈国与回归
陈亢名为孔子弟子,但他主要是跟着子贡学习,实际是子贡学生。
孔子这次在陈国住时间略长,《史记》说是三年,不过古人都是虚岁算法,实际可能才年多点。他这次在陈国最直观感受,就是看到吴国迅速崛
到陈国,境遇和之前宋、郑大不样。这里人对孔子很热情,陈国“司城贞子”主动做主,邀请孔子师徒住到自己家里。
陈国官名和鲁国不太样,司空这里叫司城,司寇叫司败。这位司城大人还把孔子推荐给国君陈闵公,陈闵公也比较欢迎孔子,把他当成位学术顾问,待遇比较优厚。
为什陈国能接受孔子呢?
首先,因为陈国已经是楚国附庸,而且已经被楚国又废又立折腾过好几次,所以国内没有三桓七穆那强大贵族势力,君臣间矛盾不激烈。
其次,陈国本来就不是周人姬姓国,它是东方原住民国家,被中原列国接纳到文明国家之列,地理上又在南部边缘,所以周人传统文化反倒对它有种吸引力。郑、宋就不行,他们不缺孔子这种文化人。所以陈国人愿意接纳孔子。也有些年轻士人拜孔子为师,成他新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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