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急忙下车,想和接舆说话,接舆却跑走。26
但对令尹子西,孔子就有保留。子西也是个有作为宰相,他帮助昭王整顿内政外交,很出色。但他把孔子封邑搞泡汤,孔子没法不在乎。方面是富贵问题,另方面孔子非常想当“哲学王”,过治理老百姓瘾。
所以后来有人问孔子:子西那人怎样?孔子说什也不是,只能说:哎,那个人啊,那个人啊!27
楚昭王死,驻陈楚军匆匆撤回国,安排王嗣问题。陈国抵挡不住吴国攻势,只好倒向吴。
孔子这时对楚国解比较深,他在考虑,要不要到楚国去发展?
,出现在他身边,都是子贡,直到他离世那天。
孔子去世后,能够维持住孔门团队,建立起儒家学派,主要是子贡功劳。他个性、追求几乎和孔子完全不同,但两者综合起来,才缔造儒家。
夷狄之有君
脱离蔡人围困之后,孔子终于见到楚昭王,两个人感觉都不错。楚昭王准备把楚国七百里土地,连同上面百姓,都封给孔子。楚王拿自己当“王”,喜欢册封些小诸侯国君,楚国地广人稀,给孔子肯定不是什富庶地段,七百里土地也没多少人。
丞相(楚国叫令尹)子西提醒楚王:孔子弟子多,来自五湖四海,都是列国能人。要在楚国边上有这个国家,它早晚得强大起来,是楚国后患。
中原人普遍有点怕吴、楚,觉得是野蛮人,不讲理不好惹。孔子在陈、蔡生活几年,和楚人打交道不少,发现也没那匪夷所思。他跟弟子们说:你只要说话有信用,做事踏实,在野蛮人地盘也照样能办成事儿;你要是说谎话,办邪事儿,就算在你老家能行得通吗?28
而且,跟吴、楚人打过交道之后,孔子发现,这些所谓“夷狄”国家,往往比中原国家还有规矩,因为吴、楚王比中原君王们有权威,贵族们不敢自行其是。
以楚国为例,在商周易代时候,就已经有这个小国(或者说部族)。几百年发展下来,它历代君王也繁衍出很多“王族”家族,有些很显赫老牌贵族。但在楚国朝廷里,历代楚王最重用还是自己叔伯、兄弟辈,由他们当令尹,掌兵权,老贵族家庭不能侵夺国君近亲地位。这就不会像三桓、七穆那样
楚昭王觉得也有道理,暂时搁置这个想法。不然,孔子就当上小国国君,兼楚国附庸。
不久,楚昭王病死在前线。
楚昭王是个有作为君主。他即位时候还是个幼童,当时楚国令尹昏聩,政治混乱,被吴军接连打败,国都郢城也失陷,个臣子带着昭王姐弟逃命,在深山老林里躲很久,过够荒野求生日子。后来靠秦国救援,楚国才驱逐吴军,重新立国。那年孔子46岁(鲁定公四年)。复国后楚昭王励精图治,整顿国内秩序,又逐步征服周边不服从楚各小国和蛮夷部族,使楚国慢慢恢复元气。
所以孔子感叹,楚昭王是“知大道”人,要不是英年早逝,能有更大作为。
楚国人对昭王去世也十分痛惜。个有疯疯癫癫名声贵族,接舆,唱着歌从孔子车前走过:凤凰啊凤凰,就这飞走!以后再没有这好君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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