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、孟二人觉得吴国太遥远,不可能真影响到鲁国,而且,以国君名义做出承诺,在三桓眼里没有任何分量。故意践踏国君形象,提醒外界谁是真正主人,这几乎是三桓本能。
邾国人没想到鲁国(三桓)会对自己开战。那时国境都不设防,鲁军直开进邾国都城城门,听到邾君宫里还在敲钟作乐,应该是在宴会。邾君听说鲁国人来进攻,不许抵抗,他说:鲁国离们太近,吴国还在两千里外,指望吴国来抵抗鲁国是不可能!
邾国就这被鲁国占领,吞并。鲁人俘虏邾君,先押到土地神庙宇里,向神明敬献下,又安置到个地方看押起来。鲁国人这个土地庙叫“亳社”,里面祭祀是东方古老土地神,据说它是殷商之神,喜欢接受被杀人做祭品。到春秋晚期,列国关系解体,商人当年恐怖祭祀曾有零星死灰复燃,邾君这次侥幸保
替自己遮掩解释下。
子贡受命上门解释。伯嚭很有意见:们大王、你们国君不辞辛苦到这里来,他季氏个大夫,反倒端着架子不出门,这就是你们周礼吗?
子贡说:们这是怕你们大国啊,你们都不按周礼跟们打交道,们怎敢坚持周礼?再说,们国君来开会,总要留个大臣看家啊;你们吴国祖先,是们周文王大伯泰伯、二伯仲雍,当初让贤跑到南方,被当地原住民拥戴成头领。泰伯还穿着周人衣冠,过周人日子,仲雍就按你们南方人习惯,把头发截短,身上文刺青,裸着身子过日子,这还是礼吗?因为现实需要啊。
吴国人就爱听泰伯、仲雍故事,他们很忌讳中原人说自己是蛮族。把泰伯、仲雍说成吴王祖先,吴人就是文明人,至少是曾经文明过人。季康子缺席事就这不之。
这次鲁君、吴王会见,鲁国人抱着应付态度,以为对付过去。吴国人却觉得鲁国彻底臣服于自己,从此就是吴国附庸。
子贡说泰伯、仲雍逃到东南开创吴国事,可能并不靠谱,按商朝后期环境,他们很难跑到江南那远。他们后人很可能在周灭商以后被封在“虞”国,在山西省最南边平陆县,紧挨着黄河。到孔子出生前百多年,晋献公搞扩张,“假虞灭虢”,顺便把虞国也灭。吴和虞古音相近,所以再以后吴国兴起,就移花接木,把自己和已经不存在虞国联宗。
但子贡提到吴人剃短发、文身、裸体习惯,应当是当时江南风俗。当然,吴国上层和中原已经建立联系几十年,肯定受些中原影响,比如穿衣服。北方冷,他们裸着到北方也受不。但吴国下层人文身、短发习惯,到孔子这时候似乎还没太大改变。
有若像孔子
参加这次会盟邾国(在山东邹县),是山东本地原住民小国,曹姓,长期是鲁国附庸。季康子看到吴王回南方,就想攻打邾国,显示鲁国独立地位。他没有参加吴王会议,觉得那对自己没约束力。
季康子先举办个宴会,把国内在位大夫们都请来,席间谈起进攻邾国打算。子服景伯坚决反对,说这会招致吴国报复,孟懿子却支持季康子意见。宴会不欢而散,伐邾动议不可更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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