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康子总算下决心迎战。但他还要走个程序,跟国君汇报声,就让冉有陪自己起去。两人头天约好,上朝前在某处大街碰头。
结果冉有先到碰头地点,季康子还没到。叔孙武叔和孟懿子车却结伴过来,他们也是去上朝。叔孙武叔老远看见冉有,朝他喊:听说你们准备打仗啊?
冉有说:这是你们君子大事,这种小人怎知道!
孟懿子停车,非要问个究竟。冉有说:您二位问是军国大事,这种小人物,别管是智力还是体力,都没参与资格啊。
孟、叔二人都知道冉有这是暗含褒贬,在讽刺自己居高位没担当。孟懿子年纪大,老油条,没作声,叔孙武叔年轻气盛,大喊:你这是说不像个男人!(是谓不成丈夫也!)4
不能“伐丧”,就是敌国国君去世,办丧事期间,不能攻打。他正在成为中原霸主,也想按中原道义办事,就接受齐人求和,还在军中给齐悼公举行三天祭奠仪式,然后班师回去。
齐悼公被大臣们杀掉这件事,《左传》记载太简略,具体过程都没有。《史记》倒是提到,这次杀齐悼公是贵族鲍氏。齐国大臣们又从悼公儿子里选位公子壬,立为国君,就是齐简公。
夫差这次北上伐齐,产生个新想法:中原诸侯习惯驾马车,但吴国在江南,马少,那里是水乡,人们更习惯驾船;如果能修条运河,从江南连接中原,以后吴军北上就方便。于是他下令开凿运河,从吴都(苏州)贯通到长江,再从长江沟通到淮河。淮河有条北方支流泗水,从鲁国发源,所以从长江到淮河,到泗水,吴军乘着船就可以直到中原。如果把泗水上游改造下,就能和济水、黄河联通起来,这就是后世著名京杭大运河,大家都以为它是隋炀帝开凿,其实在隋炀帝之前千多年,很多河段就都陆续开通。
春秋版《战争与和平》
齐简公上位第二年,为报复吴、鲁联军攻齐,出兵攻打鲁国。
于是他下决心参战,让车夫打马回家,朝也不上,立刻征集自家武装力量。
看到季、叔两家都准备打仗,孟懿子不敢太立异,也召集自家兵车人手,准备参战。
鲁国征集兵力编成两个军:季氏家族武装构成左军,冉有是主帅,有七百辆兵车,
齐军正在开进消息传来,鲁国人自然是向吴国求援,但远水不解近渴。季康子没主见,向冉有问对策。冉有说:您三桓留下个人看家,另外两个随国君出境抵抗啊!
季康子不敢。
冉有说:那就在咱们国内部署抵抗。
季康子上朝,拿这意见跟孟懿子、叔孙武叔两位商量,那两人还是不敢。季康子回来又跟冉有商量。
冉有说:他们两位不愿打仗,因为鲁国您季孙家才是真正做主,齐国人要算账,也是冲着您个人来,他们两位才不担责任呢。这次您要是退让不战,就是终身耻辱,以后在诸侯里面都抬不起头。他们两家不出面,您就个人带着军队出城,死保曲阜。不敢跟您出战,以后做人也没面子。鲁国先君留下来公族家支这多,都比齐国战车数量还多,个家族对付辆齐国兵车,应该绰绰有余吧,您还担心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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