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在殷都惊悚、悲哀、新知和收获,老周昌和剩余儿子们回到故乡。他们离开时只有忧虑绝望,归来时却已经团结致,带领全族投入这桩豪赌事业:翦商。这个事业已经裹挟包括周人在内,从东方商都到西部远山各种政治势力,旦开启就不可能中止,如同置身深山峡谷中漂流之舟,要苦撑到辽阔富饶新家园,要在激流乱石中撞得粉身碎骨。
这桩事业中,新加盟太公吕尚为周人提供极大帮助。司马迁《史记》记载,太公给文王周昌、武王周发父子策划,都是阴谋诡计、密室之谋,大多没有记载下来。但他能给周人教益不止于此。
和周人、羌人相比,商人
!
兹予大享于先王,尔祖其从与享之。作福作灾,予亦不敢动用非德。予告汝于难,若射之有志!6
据说商人早期是经营畜牧和商业民族,所以他们把被统治人视同牲畜,并且用生意人思维和诸神打交道。7商纣王觉得天下是他人产业,其他商人贵族也认为王位只能在商人内部传承,周人只是他们工具而已,永远没有爬到主人位子上可能。
太公阴谋
在周昌父子们周旋活动于殷都时,他们也许还遇见位后来共同参与改写历史人物,就是太公吕尚——后世所谓“姜太公”。他族姓为姜,属于周人传统盟族,羌人。
《史记》说太公吕尚是“东海上人”,在渭水边垂钓遇到文王而被重用。这种叙事模式来自《战国策》说客故事,不足采信。更晚野史小说《封神演义》,则有姜太公曾在朝歌城里卖面粉、当屠户故事。在商周之际,世袭阶级身份是不可能改变,根本不会有出身平民,bao发户。太公必然出自羌人中吕氏部族,是位典型“羌方伯”之子。
但这并不排除太公曾有在殷都生活经历。《史记》中记载确凿,是姜太公在后来周人灭商事业里作用巨大,特别是提供许多阴谋秘计,“其事多兵权与奇计,故后世之言兵及周之阴权,皆宗太公为本谋”。这种阴谋算计,和羌人、周人在西陲山地简单淳朴生活格格不入。只有“文明”世界才能塑造出如此阴沉、工于心计人。
那,出身羌人上层太公吕尚,为何有着如此复杂、难以捉摸经历,并最终和周人走到起?
结合周人以往为商朝所作工作,可以推测,太公作为羌人吕氏部族首领之子,可能是被周人俘获或者诱捕,然后作为人牲送到殷都。那时太公和文王都还年轻。但某些变故使他侥幸保住性命(比如检查结果并不适合作祭品等),便在殷都城内作为名贱民生活下来,直到见到被押解来老周昌和追随而来儿子们。
如此话,老年太公和周昌在殷都城内再次会面定极富戏剧性,特别是在老周昌父子们经历作为“羌方伯”种种遭遇,甚至吃过伯邑考肉酱之后。这次相见细节已混淆在种种传说中无法复原,但结局很清晰:这些有着同样惨痛经历人达成共识,太公谅解周族人以往,bao行,认可老周昌灭商梦想——虽然动机来自他未必理解八卦推算。他悄悄和周昌父子们起回到西部,共同投身到灭商大业中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