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固却只摇头不语。卢飞尘道:“你留下只会枉送性命,等会儿打杀起来,须顾不得你。”
韩固道:“不走,也不用你们救护。堂堂男儿,死便死,何须多言?”
卢飞尘冷笑声,径自走向茶棚,韩固愕然道:“不管这些尸身?”
司徒雷道:“地上流血太多,腥气难掩,总归是瞒不过,倒不如留下尸身,挫挫天霜堂锐气。”说完也朝茶棚走去。
四人走出几步,司徒雷忽然叹道:“卢兄、萧姑娘,你们也听见,兴许宁碎之稍后即到。”
司徒雷又问:“你说‘上头’是谁?你们天霜堂这次来苏州,是谁领头?来多少人?”
那刀客道:“领头是宁副堂主。们是分批来苏州汇聚,今日初到,也不知共来多少人。”
司徒雷面色变,沉思起来,没想起再要问,便道:“看你答得还算老实……”
萧晚轻笑接口:“就把这瓶毒药赏你给吧。”
司徒雷愣,那刀客骇叫起来:“别!使不得!”萧晚却已拔开瓶塞,将毒水倒在那刀客衣衫上。
唇紧闭,强抑住惊叫。司徒雷皱皱眉,却没说什。
那刀客惨呼声,又晕过去。萧晚在刀客衣衫上抹抹剑身血,那刀客瞬息醒转,见她又落剑来挑自己右眼,急道:“说!们是来、来下毒!”
司徒雷道:“下毒?你们是想害谁?”
那刀客道:“是云、云……”剧痛中却说不下去。
四人闻言对望,司徒雷又道:“是云陌游云公子?就凭你们,也妄想能毒倒云公子?你们打算如何下毒?”
萧晚蹙眉走着,言不发。卢飞尘淡淡道:“那便如何?今日刺两记‘云影’,累得挪不动步子,可懒得再离去。”
司徒雷喉间哽,时沉默。卢飞尘又道:“司徒兄要走便走,不笑你。”这话说得甚是无礼,司徒雷却只是苦笑声,仍没说话。
韩固道
毒水渗进衣衫,那刀客叫声立时顿住,僵挺死去。四人见这霜霖毒性如此霸烈,面面相觑,各自沉默。
良久,司徒雷道:“萧姑娘,咱们已答应放他,你这般作为,岂非失信?”
萧晚冷冰冰道:“那是你答应,可没答应。你若看不惯,就请赐教吧。”
“姑娘言重。”
司徒雷并不着恼,转而对韩固道:“天霜堂久不见这七人回去复命,定会再派人来。韩老弟,方才你身陷险境,那也不用多说。你自己快走吧!”
那刀客欲言又止,忽听萧晚冷冰冰哼,忙道:“也是听从吩咐,这下毒法子,也是上头教。若说,你们可否放条生路?”
司徒雷斟酌片刻,道:“好!只要你照实说。”
那刀客道:“上头给们瓶奇毒‘霜霖’,让们七个掘开云寒川坟墓,将他尸骨胡乱抛,再用毒水淋洒在尸骨上;等到明日云陌游来时,见到亡父尸骨散落地,岂能不收殓重葬?那时他就算明知有诡,也不得不中毒。”
四人闻言凛然,均觉这法子实在歹毒,明日云陌游只怕当真会中毒。韩固连连摇头,痛骂几句,司徒雷道:“贼子恁地阴损!那瓶毒水呢?拿来!”
那刀客指指不远处具尸体,道:“在他身上。”萧晚走过去,小心翼翼从尸身衣襟里翻出个瓷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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