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鱼道:“不想抢。”
“看不出你还是个讲道义好汉。”王山笑,“硬抢确非磊落行径,不过偶尔劫几家为富不仁大户却也无妨,要不然,还可凭刀术给人押镖护院。”
“不是觉得不磊落,也不在乎什道义,”许青鱼道,“只是不想。想做事很少。想看见鱼。”
“你想什?”王山没听懂。
许青鱼摇摇头,咽下最后小块烙饼:“想吃鲈鱼。”
许青鱼笑道:“若能会会林摧之,倒也有趣。”
周季问明后道:“在下本事不济,夜里就不去添乱。许老兄,其实你所言不错,这两下子只能算刀功,算不得刀术。”言罢想起昨夜死里逃生,阵唏嘘:“其实退隐乡间,做个厨子,也未尝不好。”
许青鱼道:“不错,你定能当个好厨子。”周季分不清他是语出真心还是意存嘲讽,嘿嘿笑,告辞离去。
“夜里怕是有大雨呢。”许青鱼忽然嘟囔句。
八
下最快人,不论身法还是刀术。
周季忽道:“许、许兄……其实你这把木刀挺好看。”
许青鱼小心翼翼地收刀入袖,回身笑:“那是自然。”
少顷,王山询问周季,得知刚才这四个刀客昨晚也不在酒馆里。
周季回想良久,仍没能说出昨晚行凶那伙天霜堂刀客有什身形样貌上特点。
夜愈浓,雨越来越大。
方雪忽然抬抬手,三人噤声靠到岩石边,依稀俯见十来个黑衣刀客朝着荒庙汇聚过去。
三人转过巨岩,便要冲下坡去,方雪忽然顿住步子,心中恍惑—
荒庙前野地上,有道人影静静地映
黄昏,云隐斜阳,雨珠飘摇洒下。王山看乌鸦般瞪许青鱼眼,从行囊中取出三柄油纸伞分。三人蔽在处山坡岩石后,居高临下地望着里外荒庙。
方雪道:“留意西南边,天霜堂人若来,定走那处山道。”等个多时辰,天霜堂刀客尚未到,却另有三个汉子从坡下山道经过。许青鱼笑道:“有趣,这三人昨晚也在酒馆,领头似叫什南哥。”
王山下坡去问,回报说那三人昨夜离去得早,没撞见天霜堂人。方雪点点头,见那三人快步进荒庙,料是要在庙中避雨歇息。
王山道:“他们突兀来此,莫非是天霜堂同伙?”方雪道:“也不无可能,不过等天霜堂人到,咱们须快些现身,莫连累那三人。”
三人边吃干粮边等,许青鱼撕着烙饼小口小口地吃,个时辰过去还没吃完。王山见他身骨嶙峋得可怜,忍不住道:“你本事这高,怎会吃不饱饭?你便强拿硬夺也没人追得上你。”
“许青鱼,没想到你是个深藏不露高人。”方雪淡淡开口,“今晚有件有趣事,你要不要同去看看?”
许青鱼笑道:“你是想去那座荒庙。”
王山和周季错愕不解,方雪却微讶颔首。
方才那四刀客边走边交谈,方雪辨认口形,得知他们夜里要去镇北边荒庙和另批刀客会合,没想到许青鱼也会读唇语。她心知到时恐怕会遇林摧之那般真正高手,若能劝得许青鱼同去,或有助力。
许青鱼问:“那庙在何处?”方雪道:“过快雪楼所在山,往西北不远便是那庙。去与不去,悉听尊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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