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几人都吃些东西。云陌游忽道:“方姑娘,记得你曾提过你姐姐。”方雪点点头,讲父母丢失姐姐往事。
云陌游问:“那你可知她姓名?”
方雪道:“她名叫方晴,先父当时曾将刻有她姓名玉佩系在她身上,不过想来就算有人收养姐姐,也会另取姓名吧。”
云陌游沉吟道:“近日倒是听说过位名叫薛方晴女子,而且是方圆之方,并非芳华之芳,年纪似也与
许青鱼笑笑,很久没有开口。方雪忐忑起来,生怕他提出什古怪要求。许青鱼想半天,终于摇头道:“想不出。算吧。”
方雪怔,忆起荒庙雨夜他曾说过“想做事很少”,看来倒是实话,随即道: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算。”
她料想林摧之不会去而复返,索性生火煮热饭食。几人围着火堆坐下,休整精力。许青鱼望着火苗,似想到什,却欲言又止。
方雪忽然听见细微哭声,侧头瞧见王山脸上竟有泪痕,心说王山虽才十九,但素来粗豪,今次不过臂上受轻伤,何至于此?讶问:“你怎?”
王山哽咽道:“雪儿死,带好些栗子,它再也吃不上……”手掌松开,栗仁滚落地。
委屈,但隐隐又有丝庆幸:若非如此,她与他应算是两个世间人。
密林间静默阵,方雪抬头看向许青鱼:“那林摧之刀术很高吗?”
许青鱼道:“他刀意别出机杼,自成家,很难用高低来评说。不过要杀他却也不难。”
方雪道:“胡吹大气,你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他走?”
许青鱼道:“本就没想杀他,怎样,刚才是赢吧?这可是短时能想出最难法子。”说着晃晃手中伞。
方雪愣住,片刻后才想起“雪儿”是那鹦鹉名字—王山刚开始养鹦鹉时请她取名,她便随口取个“雪儿”,却似极少听王山叫过。她又记起江边初遇王山时,他因过于老实,总被人克扣工钱,每天吃不饱。她当年也很穷,只是买些炒栗子给他,但他吃得很是香甜,后来便也直爱买栗子来吃。这却苦那鹦鹉也只能陪他吃栗子。
王山抬眼望着方雪,声音有些嘶哑:“雪儿它死……有天也会死,方姐你、你也会死……人命有时候真不如野草呀!”
方雪轻叹:“人本就终有死。”
王山闻言浑身震,仿佛刚刚才知道此事似。
方雪拍拍王山肩膀,不再多说。她看得出王山是真怕。王山随她闯荡江湖数年,生死险境中来去,从未减过豪气,所养鹦鹉死却让他丧失胆量。但她知道人心本就如此古怪难言,那是丝毫也勉强不。
方雪冷哼道:“用伞接血,那也没什难。”
许青鱼笑,重又将伞在方雪面前撑开。
方雪心弦剧颤,几乎难以置信:那伞面上多七枝红梅,大小不,深浅参差,朵朵栩栩如生!
以伞接血确然不算难,但许青鱼在乱斗中竟能预先算好敌人中刀后出血多少、溅血快慢,以及血泉撞在伞面上晕散程度,这其中右手出刀与左手挥伞劲道收放、方位拿捏,都须精微到毫颠,几已非人力能及。
方雪平复下心绪,叹道:“是你赢,你想要做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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