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流道:“听说《雪谱》中记载种神妙身法,若能看上看,也许便能再快些。”
崔重诧异道:“你已经跑得比天底下其他人都快,再快些又有何用?”
许青流道:“能比自己再快些,也是好。”
崔重连连摇头,不以为然。在他心中,胜过旁人便会有人钦佩称赞,那是头等乐事,至于胜过自己却是毫无用处。
“闲话少说。四位言而无信,多商量天,不知考虑得如何?”张济匆忙追至,似也疲累,脸上再无笑意。
陈闲道:“你现下孤身走,只会被张济擒去要挟们。”
薛方晴气急:“姓陈,那你说怎办?”
陈闲道:“咱们重新易容乔装,溜之大吉。”说完却甚忧虑,张济似对他们行踪若指掌,方才任由他们离去,恐怕定有办法再次找到。
十五
四人这回扮作伙小贩,转而向东走天夜,没见张济追来。
四人手中,便带上两徒弟追出蕲州。
燕横冷冷哼:“们即便真拿那《雪谱》,也当归还云家后人。你若想改姓为云,恐怕已晚些。”
张济摇头笑道:“那日你们离开簌玉楼后,翻查过周玉安尸身,却没找到《雪谱》。他为人精细多疑,如此重要秘籍定会随身不离。除你们还有谁能拿去?”
崔重嘀咕道:“也翻过他身上,可真没什值钱玩意儿。”
“你看,你自己也承认翻过……”张济猛拍掌,“话不多说,《雪谱》给,奉送诸位白银千两。你们尽可抄录副本,以后彼此井水不犯河水,咱们各凭本事参悟秘籍,如何?”
燕横哈哈笑道:“这言而无信四字,你倒也能说得坦荡。”
陈闲道:“们没有《雪谱》,即便有,也不会给你。”
至此话尽,两方动起手来。
张济武功比燕横要高上筹,但燕横刀术狠勇,两人时斗平;陈闲与张济大弟子孙展交手,以慢打快,也是平手僵持;但崔重独斗屠翼与许青流,却是险象环生。
屠翼
还未松口气,隔日便被张济在野外山道边截住。这回张济行四人,除他两个徒弟外,多个小胡子黑衣人,却是他们刚离蕲州时在家小店遇过。
崔重连日来直对这小胡子快到骇人轻功耿耿于怀,乍又遇见,心头霎时雪亮,叫道:“你定是许青流!”
那小胡子闻言点头。
陈闲等人恍然:无影靴许青流不光轻功江湖第,更极擅追踪寻人,无怪张济总找到他们。
燕横嘲笑道:“许青流,你有大好本事,却和张济这等猪狗同流合污。”
陈闲道:“事关重大,们须商量斟酌。”
“那是当然,那是当然。”张济神色满意地捻须颔首,似早料到会如此,“诸位尽可细细思量,日之后,咱们再来定夺。”
陈闲道声告辞,四人出门而去。张济笑劝:“四位不用些酒菜吗?薛姑娘,可是叫你最爱吃莼菜羹。”薛方晴走在最后,闻言呸道:“无耻之徒!”
四人远离客栈走到暗处,燕横恨恨道:“他们只有三人,咱们刚才莫如打上场,未必便输。”
陈闲看眼薛方晴,没有接话。薛方晴知道陈闲意为“若无薛姑娘从旁拖累,或可拼”,当即眼圈红,冷冰冰道:“好,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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