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济道:“既然有人不自量力,那就劳烦许兄弟辛苦遭如何?”
许青流笑嘻嘻地答应。
少顷,两人站定身形,同时发足奔出。
初时崔重与许青流尚并肩齐进,半程之后,许青流便将崔重渐渐甩在后面。
百丈奔完,许青流手指在悬崖边树上拂,转身回跑,与崔重擦身而过时发出轻蔑笑。
“咱们打个赌。”陈闲不疾不徐道,“你们若赢,《雪谱》就给你们。若不敢赌,不妨杀四个,担保你辈子也找不到《雪谱》。”
张济也想这四人必不至将《雪谱》随身携带,只是不知藏在何处,即便杀死他们也是于事无益,便道:“怎个赌法?”
陈闲指向百丈外处悬崖:“那悬崖边上有棵树,看到没有?”
“看到又怎样?”
“知道这位许兄跑得很快,”陈闲说完,指着崔重又道,“而们这边也有个人轻功非凡。咱们就来赌轻功—两人跑到悬崖边,以手触树后折返,谁先跑回来,谁就赢。”
刀劈在崔重肩头,笑道:“留给许兄。”说完跃步几个起落,拦住远远躲开薛方晴。
屠翼掐住薛方晴脖颈将她拖回,以刀抵其喉,喝道:“你让他们丢兵刃,跪地求饶!”薛方晴恶狠狠瞪着屠翼,言不发。
屠翼拧眉在她臂上用力捏,将白皙皮肉掐得青紫,狞声道:“快快呼救!”
薛方晴倒吸丝凉气,紧紧抿唇,仍不开口。
屠翼大为恼怒,猛然伸手在薛方晴胸乳上狠握把,薛方晴猝不及防,痛呼出声,两行泪水滚落脸颊。
崔重忽然从怀中掏出册书,大叫:“姓许,你想不想要?”
数丈外,许青流回望眼,凛然止步:“原来《雪谱》在你身上!”
崔重嘿嘿笑:“想要就自己去捡吧。”说完用力将那册书掷下悬崖。
许青流大惊,奔回悬崖边俯身张望,随即寻处不甚陡峭崖壁,飞快地向下爬去。
张济面色骤变,额上见汗,死死盯着陈闲:“
崔重闻言愣住。他记得陈闲曾说从不做没把握事、从不打没把握赌,但他虽嘴硬,却也自知轻功着实要比许青流慢得不少。
“当真?”张济也觉不可思议,毕竟许青流轻功无双几已是武林公认。
陈闲点头:“自然当真。若许兄先跑回来,给你《雪谱》。”又问崔重:“你想不想赢许青流?”
崔重支支吾吾:“想自然是想,可是……”
“想就对。”陈闲笑,拍拍崔重肚皮,又对他眨眨眼,把手甩,看向张济:“张兄意下如何?”
陈闲侧目暗叹,又见这时崔重肩上血流如注,而燕横也已大落下风,便朗声道:“罢斗吧,咱们谈谈!”
“好得很!”张济阴沉着脸答应,却又趁隙刀刮得燕横肋间血花蹿飞,这才停手。燕横破口大骂,欲要拼命,却被陈闲喝止。
两方收兵刃,张济问:“你想怎谈?”说话中听到薛方晴声“卑鄙无耻”,便慢悠悠又道:“薛姑娘,咱们好歹有过情分,你也不用总说无耻,你和三个男人同行多日,定是什乱七八糟事也做出来。”
薛方晴身子剧烈抖。陈闲不等她开口已抢先道:“张济,你想要《雪谱》,们可以给你,不过有个条件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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