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连日急行,终于追上燕横四人,商议中都觉那四人连周玉安都敢杀,必不怕死,即便擒住恐也难逼问出《雪谱》下落。这时屠翼便自作聪明,出此计策,没想到却弄巧成拙。
张济骂屠翼句,目光闪烁道:“燕横,问过,这两位都是你凌峡寨兄弟。他俩可狂得很啊,敢来招惹张某。怎着,你救他俩不救?”
燕横沉着脸不说话。他本想这次擒下张济师兄,定能乘势挫败张济这伙人,没曾想仍是闹成僵局。
陈闲忽道:“换人吧。你放那两位兄弟,换回你师兄。”
张济道:“爽快。
燕横踢老道脚,冷笑:“而你们这等天性凉薄歹人,把别人都想得如你们般,恐怕还自以为天衣无缝,却不知你坐下未久便露出破绽。”
那老道不再伪装,狐疑道:“这怎可能?”
陈闲道:“也只是揣测。们曾听蕲州盐帮赵沧海说起张济喜欢喝北地竹叶青,方才燕兄闻出你那酒葫芦里盛正是陈年竹叶青,这酒在凉州可不算常见……猜想道长正是张济师兄,道剑刘经吧?”
老道闻言呆,他与师弟张济少年时在山西学武,喝惯竹叶青,后来虽离山西,仍常灌进葫芦随身携带,没想到却成今日这出苦肉计破绽。
刘经转头四顾,索性叫道:“师弟,还不出来?”按照定好计策,将燕横等人行踪暗中泄露给终南剑客后,张济理应带着两徒弟和许青流潜藏左近,伺机而动。哪知眼看刘经中毒,张济却迟迟不现身。
魂针’。老道是没救,除非……”
陈闲从自己葫芦中倒出碗水,递到老道唇边:“除非怎样?”
“不说也罢,终究渺茫。”老道喝口水,叹道,“除非有什神妙心法秘籍,修炼后可自行化解毒质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陈闲点点头,忽然惊叫声,“道长,实在对不住!那葫芦里水有毒,也是时疏忽大意,竟给道长喝下去。”
那老道愣愣,顿觉胸腹开始隐隐发麻,苦笑道:“无妨……劳烦小友为贫道解毒。”
陈闲点刘经哑穴,四人架着刘经走向门外。
不料刚踏出酒馆,便见张济等四人押着两个年轻汉子走近。
燕横脸色顿变,叫道:“马武!曲三!怎是你们?”
那俩汉子被孙展和屠翼横刀架在脖颈,都面露愧色:“燕哥!你回来啦。”
张济瞥见师兄陷入敌手,也是凛,随即怒目瞪向二弟子屠翼。
陈闲道:“那是自然。在下略通医术,先给道长号号脉。”说着如电般扣住老道脉门,连点他周身八处穴道。
那老道动弹不得,惊骇道:“你们竟如此恩将仇报?”
陈闲道:“想要请教道长,刚刚本是们三个在此吃喝,直到终南派剑客进门后,崔重他才喂马回来,道长何以断定崔重是与三人伙,乃至出口就是‘四位莫慌’?”
老道只觉胸口如遭万蚁瘙挠,解释道:“贫道是听见那伙剑客在门外提及‘四大恶人’……”
陈闲道:“方才那伙剑客,与四人在咸阳交过手。他们虽然自以为是,却自居侠义;虽见事不明,但方才却自重身份,未对不通武功薛姑娘出手。像这样人,虽不喜,却也知他们断然不会以喂毒暗器忽施偷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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