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位莫慌,贫道来也!”那老道忽然拍案而起,喝道,“以多欺少,岂是侠义道所为?”当即跃入战团,相助陈闲四人。
老道武功极是高明,手捏根竹筷刺东挑西,顷刻大占上风。终南剑客纷纷道:“道长是在哪山哪脉修行?等是来擒拿四大恶人,可莫要大水冲龙王庙!”
老道冷笑道:“空口无凭,倒瞧这四位小友并非恶徒。”说话中加紧攻势,陈闲与燕横几乎没出多少力,那七名剑侠便被打得重伤逃窜。
崔重连声赞叹:“道长,你功夫真高。”话音方落,那老道却突然个踉跄,摔倒在地。
陈闲赶忙扶起老道,将他靠放在条长凳上,问:“前辈,你怎?”
那次林中休息后,四人快马加鞭地北行,终于在这日赶到凉州城郊,距凌峡寨已仅百余里。燕横心神振奋起来,方踏进客栈便叫来两坛酒。
陈闲闻言微笑,要碗素面。薛方晴犹豫片刻,也叫碗面。而崔重则正在酒馆后院马厩里喂马。
这时个灰衣道士走进门来,年约五旬,慈眉善目,腰间别着个紫红葫芦。
燕横见这道士颇具仙长风范,不由得多看两眼,笑道:“陈闲,他这葫芦可比你好看。”
陈闲点点头,径自吃面。稍后酒菜送到,那道长也低眉吃喝起来。燕横边骂着酒劣,边连倒三碗仰头喝下。
崔重却没听够,连声催问:“那你什时候开始和人打赌?你打赌真从没输过吗?”
陈闲道:“第次与人打赌,是二十岁那年,在雁荡山……”略停顿,又道:“那个赌打错。”
“打错?是打输吗?”崔重兴致大增。
“不是。打赢。”陈闲语调很平,像沉静湖,“……但也输。”
崔重没听懂,但随后无论他怎样想方设法地套问,陈闲却再不开口。
老道脸色蜡黄,声音微弱:“方才那伙人很是恶毒,临走前猛然发射毒针,贫道疏忽大意,时竟没避开。”说着从腹上拔下枚乌黑长针。
陈闲道:“针上喂什毒,很厉害吗?”
老道两眼翻白,艰难道:“恐怕是传闻中无药可解……‘寒星锁
似是在赞同燕横话,那道长忽把碗泼干,拔下葫芦塞从葫芦里倒出碗酒,股醇香顿时飘满堂中。
燕横吸着鼻子,想去讨口酒喝,却被陈闲摆手劝住。
少时,燕横与陈闲正低头悄声交谈,却听门外传来喧哗,有人叫道:“终南剑客到此锄*!无关人等请速避让!”随着话音涌进来七个提剑汉子,正是曾在咸阳附近追截过他们那群侠士。
燕横与陈闲立时拔出刀剑迎上。四人这路流亡已近两月,不但心境都磨砺得愈发坚韧,三个汉子更觉武学修为上亦有进益,若再逢张济等四人,自信已可拼。这时虽骤遇敌手,陈闲与燕横也并不十分慌乱,沉心守御,与剑客们耐心周旋。
混战中崔重喂马回来,进门便惊叫:“怎回事?”
后来崔重也说得累,四人在静默中渐次沉睡。
这是他们离开蕲州后睡得最久夜,直到翌日天亮才醒。
十九
凉州城郊野间酒肆。
“比他娘凉水都难喝!”燕横把酒碗撂在桌上,“老陈,等进寨子,请你喝们山上自酿烧刀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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