喀声,他身侧那张桌子坍成堆碎木。
燕横亦趁机站起,刹那间又斩来三刀,周玉安手腕连晃,瞬息还五剑。刀剑三次交击后,燕横右手虎口鲜血长流,改为双手握刀,但被另外两剑划得肋间淌血。
周玉安见他竟未被自己震退,目中讶色闪而过,点点头欲再出剑。陈闲却已抽冷子刺出短剑,叫道:“崔重!”
“瞧。”早先躲在角落崔重得意洋洋地从怀中掏出支竹笛,滴溜溜吹起曲。
蛊毒再度被催发。周玉安头脑欲炸,闪开陈闲短剑,眼中掠过浓浓狠意,连刺出七剑,团白晃晃剑光罩向身前燕横。
想不明白。
满堂宾客蛊发后纷纷昏厥,周玉安修为深湛,并未晕倒,他催运内息将毒性强抑住,劈手捏定刀光,喝问:“为何害!”不待回答,如捉龙蛇般甩,将燕横连刀带人重重摔在地上,同时借力飞纵而起,玉剑刺向薛方晴。
薛方晴弹拨着琵琶,眼前忽然青影,bao涨,周玉安扑空即至!瞬间花容失色,紧闭双目将琵琶拨弄更急。
陈闲手中扣枚骰子,早在凝神蓄劲,眼看周玉安快跃上楼去,当即全身颤,抖力将骰子弹出,直射周玉安后背。这弹指是陈闲早年打赌赢位武林异士后学来,是他撒手锏,没有十拿九稳把握绝不轻用。此刻使出后面色白,浑身脱力,僵在原地大口喘息。
那骰子如道飞电劈中周玉安后背,穿透衣衫嵌入脊骨。周玉安在半空中身躯猛然直,摔坠地上。
燕横横刀急挡,每挡住剑就大叫声,每叫声就喷出口血,竟仍是步也没退,到第七下时铁刀被玉剑震断,挥舞着断刀闷雷般哑声嘶吼。
周玉安随即虚晃招,弃下燕陈二人,倏忽掠向崔重。然而崔重本就远远躲着,等周玉安掠至,崔重已闪身避开,口中仍吹笛不休。
周玉安强压毒性,鼻中又淌出血,跃步朝崔重扑去,而崔重肥胖身躯却如秋叶般又飘到别处。
燕横与陈闲大步奔近,追着周玉安刀剑迭出。燕横刀光如泼风、如乱雨,陈闲短剑则似风雨中时而蹿出闪电,突兀刁钻。只是周玉安手段远高过两人,虽心追逐崔重,随意闪躲格架,仍是没被刀剑击
燕横见状不及爬起,半跪着挥刀,刀光如雨般剁下。周玉安玉剑摔脱手,躺着骤扫腿,将燕横扫得翻倒,刀便劈歪。与此同时,闪身到堂中角崔重却将茶壶与盘盏股脑掷来,周玉安边抵御蛊毒边破去燕横刀斩,已无多余心力再躲,被汤汤水水淋满身,看起来甚是狼狈。
阵噼里啪啦碗盏破碎声飘过堂中。
崔重丢得兴起,连声怪叫,掀飞整张桌子砸向周玉安。缓过劲陈闲亦手持短剑刺来。周玉安不闪不避,掌拍在桌面上,借势跃站直,后背上骰子被震飞出去,落地骨碌碌打旋儿。而那被拍转向桌腿恰恰挡开陈闲短剑。
拍桌站起同时,周玉安挥袖将片残碗扫向楼上,那残碗灵蛇般当空转折,绕过栏杆击在薛方晴手腕上,薛方晴腕骨立断,琵琶滚落楼下。
曲声止息,蛊毒亦停止发作,周玉安缓过口气,足尖微动,将玉剑挑在手里,低低笑起来:“想取周某性命,还欠些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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