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赵北客回答，又道：“
知道你不肯答应。这事就好玩在这里。那就再给你留
天想想，你有什
帮手，不妨都叫来。倒要看看现今武林，哪个敢得罪天霜堂。”
赵北客冷笑道：“你们不懂北方
江湖，你们只是过路客。你们在北地，呆不住。”
“莫光说，”赵北客冷笑，“也猜出你是谁
。”
“是吗，说来听听。”
赵北客瞪着南公子道：“天霜堂要立渔阳分舵，不可能选在这个小镇上，你是来找报仇。”
南公子颔首：“不错，是来复仇。为报仇，太知道你，世上没人不怕死，但你赵北客可能还真不怕死，这个仇可不容易报。”
赵北客：“也怕死。”
“南哥，你这是说哪里话？”小七说，“你做主就行！”
“天霜堂本就不是好东西。”张六道，“走吧，都快闻见粥香！”
他哈哈笑，忽然往前跑几步，在雪上打个滚儿，又跃而起：“嗯，快走！”
小七和张六看着他身上雪泥，都愣住。他俩知道南哥最爱干净，以前从不让衣衫沾泥。
小七说：“南哥，认识你十年，还没见你这高兴过。”
“要你滚出渔山镇，辈子不能回来。”南公子笑意随和。
“操你妈！”赵北客红眼睛，“这里是家！”
“这里根本不、是、你、家。”南公子字字道，他嗓音不高，但双目似比赵北客还红。
“—你爹赵庭是杭州人，四十岁才来渔山镇，他给你取名赵南，字北客，是有客居北地，不忘故乡之意。”
“你他妈闭嘴！”出身江南绝不是什丢人事，但赵北客听脸上却阵抽搐。
南公子笑：“但你最怕不是死，你最怕是没家，狗样流落街头，你最在意，就是这个渔山镇！没说错吧？所以不可能轻易弄死你，要夺你镇子，要让你回不家！”说到后来，笑容变得扭曲。
赵北客道：“想起紫剑堂徐紫山说过，他儿子名里也有个南字，猜你是徐紫山儿子，徐南。”
“不错，你猜对。”南公子脸上泛出诡异喜色，“不枉来趟北边。说起来，当年才十四，还得多谢你没杀。”
赵北客道：“自己家当初差点绝户，灭人满门事，不干。”
南公子哈哈笑：“旧事叙完，怎着，开出条件你肯答应吗？发个誓，从此永远滚出渔山镇！”
“以后别喊南哥，字北客，”他目视北边，“从今以后，叫赵北客！”
十二
南公子笑得很是开心：“在江南，人们叫你快刀南。”
赵北客默然不语。
“你瞧不起江南人，但偏偏你自己就是个江南人，有意思。”南公子越笑越寒，“对你底细若指掌！你爹死后，‘柳叶刀’柳飞将你重创，夺走镇子，你逃得性命，不敢再回家，流亡江南十年。说对吗？”
十
爬上座山头，小七抖落身上雪花，问：“南哥，快到你家吧？”
“快到，这座小山已在渔阳境里。”他语声振奋，“这路，可是累坏!”
张六说：“北方雪真大啊。”
下山后歇会儿脚，他问：“破庙那晚，没答应入天霜堂，你俩不怨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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