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生:“姓杨,名逊。”
赵北客:“没听过。告诉你,会儿别误事。”
此后两人各
过个时辰,赵北客听到脚步声,睁眼见个年轻书生沿岸行来。不是刘江。
那书生二十岁模样,与赵北客颔首致礼,坐在岸边青石上,取出纸笔作起画来,气度从容清雅,不似刘江爪牙。
赵北客握着船桨又眯起眼。良久过去,他等得有些不耐,走到书生跟前:“说,你画啥呢?”
书生温声作答:“画眼前这条河。”
赵北客:“都是水,有啥好画,你画吧。”
赵北客:“等他去。”
沈骏:“需要什?”
赵北客:“赶路不便,没带刀。再给找身艄公衣衫。”
沈骏欲言又止,片刻后道:“刀和衣裳,明晨派人送来。”
赵北客:“想早点回家,杀人就走,在此提前说声告辞。”
那汉子惊,躬身施礼,转身去。
没出炷香,飞马堂堂主沈骏匆匆来到面摊,头上斗笠压得低低,遮住大半面目。
赵北客正在吃面,眼角抬:“坐吧,给你也叫碗面。”
沈骏坐下吃口面,道:“大哥,本意是想借你手下高手用,没想到你亲自来,这面子给得太大。”
赵北客:“手下里没几个成器,你说点子扎手,就自己来。杀谁?”
汉喜得眉梢打战,又问:“赵爷这早就要出门?”
赵北客道:“早去早回嘛。”
说完,赵北客纵马而去,孤身远赴辽东。
途中换数次马,踏过千里崎岖,赶到辽阳城外时,已是多日后黄昏。
城墙角落里,赵北客按照约定暗语和飞马堂个汉子接头。那汉子低声道:“兄台是赵大哥手下?沈堂主意思是这事须做得隐秘,故而不宜大张旗鼓地迎接,便只让来领兄台进城,见谅。”
书生莞尔:“好。”
赵北客哈哈笑,退回船边。半个时辰后,他又走到书生跟前:“画完?”
书生点头,递过张宣纸。
赵北客接过看,画中有流云秋水,可岸边人却不是艄公,而是个横刀昂立刀客。
赵北客凛:“你是什人?”
沈骏叹道:“大哥,当初……”
赵北客:“告辞。”
七
十日后,辽阳城外河边。
赵北客头戴竹笠,身艄公打扮站在岸边,眯眼养神。河面宽阔,鹭鸟时飞时落。
沈骏道:“那人叫刘江,剑术很高。”
赵北客:“凭你功夫,也胜不过他?”
沈骏默然片刻,道:“能胜他,手下有几人也能,但这刘江和官府牵连极深,若给人查出是飞马堂下手,在辽阳就……”
赵北客:“知道。这刘江平日里出不出城?”
沈骏:“城外三里是条大河,刘江在河对岸有所别院,里面养女人,每十天半月,他都会去那里。”
赵北客:“好说。”
那汉子道:“沈堂主在城中得月楼备好酒菜,兄台这就请随去吧。”
“既要隐秘,那就不入城。”赵北客四下扫量,见不远处支着个棚子,是个卖汤面野摊,“你让老沈来这个面摊子见。”
那汉子面露难色:“这……沈堂主他老人家恐怕……”
“老个屁人家,”赵北客打断,“你就说,赵北客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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