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早会来找吗?”梁雨听到今夜二字,忽觉阵困倦,但语调仍颇欢快。
杨逊点头道:“嗯,你是在枕河楼里住吗?天色不早,送你回去吧。”
两人并肩归返,路遇人群簇拥,上前见地上躺倒个黑衣人,赫然竟是在河边阴声传话那剑缨堂弟子。
两人绕行边,梁雨道:“杨大叔,这人也是你口中那个无名所杀吗?”
杨逊见沿路多有血迹洒落,似是那黑衣人呕出,摇头道:“他在河边掠走时身法并不高明,料想本事低微,无名应当不屑杀他,或许是这黑衣人路疾奔,不巧与无名相撞,而无名修为极高,身上剑劲随机应发,倾泻到黑衣人身上,伤他脏腑。”
饼铺给老丐买吃喝,老丐吃完嘟囔着走远。梁雨解释说,这老丐是他以前做小叫花时认识,住在城郊所破庙里,神志似有些不清楚,在街上见到吃就抓,被人打几顿后愈发不爱言语。梁雨去酒楼做店小二后,常拿些饭菜给老丐吃,老丐有时饿,也径自找去酒楼,为此梁雨没少挨吴掌柜数落。
杨逊听罢取出不少银两,递给梁雨,让他和老丐花用。梁雨死活不收,杨逊微笑道:“你不要便扔到河里去,那时你再去捞吧。”
梁雨扑哧笑,收下银两,眼圈却有些红:“杨大叔,谢谢你,你中那毒真没解药吗?你要是能不死就好啦……”
杨逊道:“你若真要谢,就拜为师,想那云公子性喜清静,数十年无弟子,恐绝难收你。不如先教你路内功心法,你这几日勤加……”
“不学!”梁雨生气截口,“云公子他会收!三天后唐震和孟山英要在酌月阁里宴请云公子,到时进去伺候,跪在云公子面前拜师,他看天分那高,定会收为徒!”
梁雨似懂非懂,又听杨逊道:“若无名只杀剑缨堂弟子,还可推想为平阳镖局请来高手。可他又杀个穹窿山剑客,那又不像,武林中有这般剑术人,可是凤毛麟角……”
梁雨好奇插口:“你为何会猜平阳镖局要请高手杀剑缨堂人?它两家不是快并为门吗?”
杨逊道:“唐震与孟山英貌合心离,今日在宴上便已相互提防,看席上诸人多是唐震附庸,好几人言辞中不单针对,对孟山英也有猜忌试探之意。他两人要借云公子之名为青云门扬威立号,但真正门主却是唐震,想来平阳镖局在苏州势力要大过剑缨堂,对吗?”
梁雨点头称是。
杨逊道:“既然平
杨逊微笑道:“你怎知你天分很高?”
梁雨道:“知道。知道自己很聪明,天资很高,只是别人不信,还笑话。”
杨逊听他说得认真,默然片刻,点头道:“相信你,在酒楼便看出来,你和小时样聪明。”
“你才没聪明呢。”梁雨不以为然,“你在酒楼连孟山英都没打过,孟山洛剑法更比你高明百倍,你说说看,你凭什和云公子比,凭什做师父?”随即自悔失言,吐吐舌头道,“杨大叔,对不住,见你脾气好,说什你都不生气,便想说就说……”
杨逊笑道:“你若对别人也这般口无遮拦,恐怕难免吃亏挨揍。收徒之事,你今夜不妨再多想想,明晨再答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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