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孟山洛两次找上他,他都畏畏缩缩,如丧家之犬。你们说,当年他可有多风光,武林中诸般好名声尽让他人占,如今这般落魄,那也是活该,哈哈哈!”
“孟山洛剑,天下又有几人能接住?杨逊不敢应战倒也明智,唉,他从前再风光又有屁用,现下还不是苟活于世、人见人欺?”
“姓杨既已活脱脱是个没用废物,这两天在苏州就不该招摇过市,那可不是活得腻烦吗?”
梁雨听到这里,再也按捺不住,蓦然冲到三人桌前,大叫道:“你们胡说!杨大叔他是大英雄,大侠士!你们不能这样说他!”
那三人愣,见是个小孩儿,便皱眉喝道:“哪来臭小子,快滚远些,莫扰大爷酒兴!那杨逊沽名钓誉,说不定暗地里做下多少下三滥事,大爷偏爱拿他数落消遣,又关你屁事!”
笑声中,九人各亮兵刃,朝着杨逊合围而去。
杨逊亦笑笑,迎着九人前行,步履从容不迫。腰畔沉寂数年涉川剑在鞘中低低震鸣起来。
夜如墨,风泣如枭。
……
几与此同时,梁雨在客栈床上醒来,隐约听到街上传来三更天更鼓声,暗忖:“竟睡这久。”见旁边床榻空着,迷迷糊糊走到大堂。
会,今夜他们方回镖局,便已被孟堂主言语稳住,想是连夜料理尸身,忙乱许久,此刻睡得熟。”
“其实唐震既死,咱们阴山九煞与平阳镖局仇怨也算结,若非孟山英给银钱多,真也不必第二夜再返回来斩尽杀绝。”
“哼哼,咱们九煞向做事做绝,寻仇更须斩草除根。”
顷刻间天上明月被阴云遮掩,院中愈暗,阴山九煞齐声怪笑:“月黑风高,正是杀人良夜。”
话音未来,九人忽听背后有人淡淡道:“月黑风高之夜,若用来惩恶锄*,亦是快事。”
“啊—!”梁雨嘶吼声,将三人桌上酒菜掀在地上,“你们知道什?杨大叔很不起,他吃过那多苦,做过那多好事,比你们三个人加起来做过都多,多上十倍百倍!多千倍!”
“他娘,你小子找死!”三人大怒,将梁雨推搡在地,拳脚如
昏灯映照下,堂中桌椅几都闲置,店伙计靠着柜案打盹,只有桌坐三个喝夜酒江湖客,正自说笑。
梁雨欲出门,忽听三人言谈中似提及杨逊,便站在角落里悄悄去听—
人道:“都说涉川剑杨逊已至苏州,不知两位可有听闻?”
另两人相顾眼,都笑起来,笑声中满是嘲意。
“杨逊这三天里满城乱逛,不少人都见到,哼,要说他从前也算个人物,如今武功废,似又得罪剑缨堂,恐怕小命难保。”
九煞剧凛回头,依稀见镖局门口立着道人影,浓夜里辨不清面目。
大门吱呀响,那人已在门中,好整以暇地返身将门慢慢掩好,泰然若深夜归家家主。
九煞中为首人问:“阁下是谁,敢挡阴山九仙好事!”
那人转回身理理衣衫,不疾不徐道:“在下姓杨,单名个逊字。”
“你是涉川剑杨逊!”九煞惊退步,面面相觑,随即纷纷狞笑,“姓杨,若在十年前,你人到处,兄弟自会退避三舍。可如今你武功近乎全废,竟还敢孤身前来逞骄卖狂,那可不是自寻死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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