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面没有房子，只有帐篷。很多帐篷。现在下去吧？”
斯莫尔走在前面，身体紧贴着墙。“抓着这些石头。”他说。
沿着铁梯往下爬
时候，他发现那微弱光亮来自空地上
堆快要熄灭篝火，空地两侧各有座巨大游民帐篷。斯莫尔突然停下脚步，凝神聆听，远处隐约传来几个男人说话声音。“
们走吧。”他低声说，听起来似乎很满意。
他们来到梯子下面，再次踏上坚硬土地。左侧道挺拔黑影映入波特眼帘，那是株正在开花巨型龙舌兰。
“在这儿等着。”斯莫尔压低声音叮嘱道。波特打算点支烟，斯莫尔却愤怒地拍
下他胳膊。“不行!”他低声制止。“到底怎
回事？”这套故作神秘把戏让波特很不耐烦。斯莫尔消失在黑暗中。
离开咖啡馆时，他觉得他们走这条路和来时差不多。街上人没有刚才那多，空气也凉下来。他们在旧城区走很长段距离，突然穿过座高耸门洞，来到外边空旷地带。周围十分安静，天上繁星密布。离开城里逼仄密集房屋，突然而来新鲜空气和再度回到开阔地方让波特感到十分愉悦，以至于他迟迟没有问出直在心头盘旋问题：“们这是要去哪儿？”当他们沿着条干涸、很深护城河边类似女儿墙建筑继续向前走时，他终于还是提出那个问题。斯莫尔含糊地回答说，那个女孩和几个朋友起住在镇子边缘。
“但们已经走到乡下。”波特反驳道。
“对，这里就是乡下。”斯莫尔说。
他现在显然是在回避，他性格似乎再次发生变化。刚才亲昵已经消失，在波特眼里，他又变成黑暗中那个讨厌影子，站在他头顶上方那条街尽头垃圾里吸着明亮烟头。你还有机会反悔。停下来。就趁现在。但两个人在石头上踩出均匀脚步节奏太强。矮墙转个大弯，路面陡地向下倾斜坠入更深邃黑暗中。护城河早在百英尺外就已消失。现在，他们居高临下地站在座开阔山谷高处。
“土耳其要塞。”斯莫尔用力踩踩脚下石头，开口说道。
靠在冰冷石墙上，波特听见低沉交谈声出现短暂中断，人们互相问候，然后那嗡嗡声音又回来，仿佛条单调呆板永不停歇河流。“他肯定进另座帐篷。”他暗自想道。在篝火照耀下，较远帐篷某侧闪着粉色光芒，再远处就是片漆黑。他沿着墙根走几步，想找到那座帐篷入口，但那道门显然朝着另个方向。他又听听动静，帐篷里鸦雀无声。离开旅馆时姬特说那句话突然毫无理由地出现在他耳畔：“说到底，这其实是你事儿，又跟
“听着，”波特愤怒地质问道，“们这是要去哪儿？”他望向远处地平线上群山起伏轮廓。
“下面。”斯莫尔指指山谷深处。片刻之后，他停下脚步。“这里有梯子。”他们弯腰望向脚下，道狭窄陡峭铁梯挂在墙边，没有扶手。
“这条路很长。”波特说。
“啊，是，这是土耳其要塞。看到下面那盏灯吗？”他指向盏昏暗忽明忽灭红光，几乎就在他们正下方，“那就是她住帐篷。”
“帐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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