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她已经爱上这里。要是你把她送到某个文明国家,她简直就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“她
,他走到年轻人桌旁。“打扰,先生。”他说,“你会说法语吗?”“是,是。”年轻人有些惊讶地回答。“但你也会说英语吧?”波特立即追问。“会。”对方边回答,边放下杯子,紧盯着问话陌生人。波特觉得他反应夸张得有些做作。直觉告诉他,这时候最好说两句奉承话。“那你或许可以给些建议。”他继续严肃地说。
年轻人淡淡地笑笑。“如果你问题和非洲有关,那确实有资格说上几句。已经在这里转悠五年,真是个迷人地方。”
“没错,确很好。”
“你解这里?”年轻人看起来有些担心,他太想成为唯旅人。
“只解某些区域。”波特安抚他,“去过北边和西边不少地方,大约从黎波里到达喀尔带。”
“达喀尔是个肮脏洞窟。”
“但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是那样。想问是兑换货币事情。你觉得哪个银行最好?用是美元。”
英国人笑。“你真是问对人。实际上是澳大利亚人,母亲和主要花都是美元。”接下来他向波特全面介绍非洲北部法国银行系统。他说话腔调像那种老派教授,波特觉得他表达自己方式装腔作势得令人厌恶。但与此同时,他闪烁不定眼神却完全抵消言语和声调矫揉造作,甚至让人开始怀疑这些话可信度。波特觉得这位年轻人跟自己说话方式像是在应付个疯子,仿佛这场对话主题正是根据现在场合精心选定,在有必要情况下可以无限制地扩展,直到病人最终冷静下来。
波特任由他继续高谈阔论,他话题已经脱离银行系统,开始转向个人经历。这片土地多姿多彩,显然,年轻人直想说就是这个。波特不置可否,只是不时发出两声礼貌赞叹,以便将他独白伪装成场对话。他解到这对母子主业是写旅行书籍,母亲自己拍摄照片充当书中插图,来到蒙巴萨以前,他们在印度住三年,年轻人有位哥哥就是在那里去世。五年间他们走遍非洲大陆,得过病能列出长串,直到现在,他们偶尔仍会为其中某些病痛所折磨。当然,你很难分辨他话哪些真实可信,哪些需要打折,因为这位年轻人时不时就会冒出这句:“当时在德班担任家大型进出口公司经理。”“z.府委派管理三千个祖鲁人。”“在拉哥斯买辆军用指挥车,然后开着它路去卡萨芒斯。”“在们去之前,从来没有白人深入过那个区域。”“他们想请担任探险队摄影师,但开普敦没有可信人能帮打理工作室,当时们手上有四部电影。”波特开始厌烦年轻人不知分寸吹嘘,但他还是忍下来。英国人绘声绘色地描述杜阿拉河里死尸、塔科拉迪凶杀案和加奥市场里自献祭疯子,他陶醉神情令人毛骨悚然,但波特却颇为欣赏。最后,讲述者终于往椅背上靠,示意酒保再来杯利口酒,然后他说:“啊,是,非洲真是个好地方。现在哪儿都不愿意去。”
“那你母亲呢?她也有同样感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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