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他站起来伸着懒腰打个哈欠,然后屁股在她旁边坐下,不小心撞到她。“抱歉,”他说,“没想到车厢抖得这厉害。上帝啊,这车可真够破。”他伸出右臂搂着她往自己方向拉拉。“靠着吧,这样舒服点儿。放松!你太紧张。”
“紧张,没错!恐怕确实有点儿紧张。”她大笑起来,然后立刻觉得自己笑声听起来很傻。她半倚着他身体,头放在他肩上。“这样应该会让感觉舒服些,”她想道,“但这只会让切变得更糟。快要从自己身体里跳出去。”
她强迫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坐会儿。要不紧张真很难,因为她觉得火车运动不停地把她推向他那边。渐渐地她感觉到他环绕在自己腰间手臂越收越紧。火车停下来。她跃而起,大声说道:“想去车门那边,看看外面什样。”
他站起来坚定地再次搂住她腰,说道:“你知道外面没什可看,就是些黑乎乎山而已。”
她抬头看着他脸。“知道。请让开,特纳。”她轻轻扭动身体,感觉到他松开手。就在这刻,通往过道门打开,憔悴黑衣女子站在门口,仿佛正打算闯进他们包厢。
“再来点儿?”他举起瓶子。
“当然。”她举杯饮而尽,然后马上将杯子伸到特纳面前。
火车磕磕绊绊地前进,每隔会儿就会停个站。每个乡下小站看起来都空荡荡,但黑暗中总有人大声说着喉音浓重山间土语。他们吃完晚餐,姬特啃着最后颗无花果时候,特纳弯腰从旅行箱里又抽出瓶酒。她鬼使神差地从座位旁边缝隙里掏出刚才藏那个三明治,把它塞进自己手袋,放在粉盒上面。他又给她倒杯酒。
“香槟没有刚才那凉。”她呷口,说道。
“世事难全。”
“啊,抱歉。走错。”她愁眉苦脸地说道,然后转身就走,甚至没关上背后门。
“这个老巫婆是想干吗?”特纳抱怨道。
姬特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大声说:“她就是想偷窥们而已。”原本已经走到过道另头女人猛地转过身来恼怒地瞪着她。姬特高兴起来。知道那个女人听到自己骂她话,这让姬特感到种荒谬满足,强烈喜悦充斥着她心灵。“快要发神经,到时候特纳铁定没办法!”
平时她总觉得波特不够体谅自己,但在极端情况下,谁也取代不他地位;境况真正糟糕时候,她总是极度依赖他,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擅长应对那些状况,而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某个部分将他视为绝对可靠倚仗,从这个角度来说,她认定自己只能和他在起。“而现在波特不在。所以请不要发神经,求你。”她大声说道,“马上就回来
“噢,可爱死它!不介意它是热。你知道吗,觉得快要醉。”
“没有!你才喝这点儿。”他笑道。
“噢,你不解!紧张或者不高兴时候很容易喝醉。”
他看看表。“好吧,们至少还得熬八个小时,或许应该悠着点儿。你介不介意换个位置坐到你旁边?”
“当然不介意。刚上车时候就叫你坐过来,免得背对着火车前进方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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