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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遮蔽的天空 > 第十八章

第十八章(3 / 4)

说服后者立刻抛弃这个毫无人性主人(最后他成功)。中尉感觉点儿都没错,他们极力避免在大街上跟他碰面。看到他出现,女人们似乎尤其害怕。随着流言扩散,只要他出门,街上很快就会变得空无人;他路走来,关门上闩声音不绝于耳。就算有几个人迎面走来,他们也会挪开视线。这些事情严重损害中尉作为管理者威望,不过对他来说,这切带来打击都比不上那晚他感觉到痉挛、晕眩和恶心:那晚他得知自己厨子竟是已故亚米拉嫡亲堂姐,不知何故,她还没有弃他而去。

来自阿尔及尔指挥部信同样令人沮丧。信上说,毫无疑问,他处置十分公正:泡在福尔马林罐子里证据存放在布诺拉法庭里,女孩本人也已亲口承认。但上级还是批评中尉疏忽大意,更让他感到痛苦是,信中质疑他处置是否忽视“土著心理”。

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,感觉自己虚弱和抑郁。这时候杰奎琳差不多该来帮他做中午炖肉。(经历痉挛后,他立即辞掉原来厨子——至少在这时候他知道该怎应付“土著心理”。)杰奎琳出生在布诺拉,她父亲是个阿拉伯人——至少人们是这,而且从她外貌和肤色来看,这话应该不假——母亲是法国人,但她生下杰奎琳以后很快就去世。谁也不知道那个法国女人为何会孤身来到布诺拉。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。皮乐斯·布兰克斯收留杰奎琳,她在布道所里长大。她会唱神父们辛辛苦苦教给孩子所有圣歌——事实上,她是唯个真会唱所有圣歌人。除唱歌和祈祷以外,她还学会做饭,对布道所人们来说,杰奎琳最后这项才能才是真正天佑,因为不幸神父忍受多年本地食物,肝脏早已不堪重负。听说中尉困境后,勒布伦神父主动提出每天派杰奎琳来替他做两顿便饭。第天神父亲自来,看到中尉现在样子,他觉得可以放心让杰奎琳单独前来,至少这几天不会有什问题。他告诫杰奎琳要注意观察这位病人情况,旦中尉开始康复,那他德行就不太靠得住。中尉躺在乱糟糟床上,神父低头看着他说:“把她交给你,把你交给上帝。”中尉明白神父意思,他努力想扯出个微笑,却没有力气。直到现在,想起神父话他仍忍俊不禁,就凭杰奎琳那个瘦得皮包骨头可怜虫,谁都不会多看她眼。

中午杰奎琳来晚,进门时她还喘着粗气,因为杜皮瑞尔下士在扎维耶[2]附近拦住她,要她给中尉带个重要口信。关于个外国人,个美国人,他弄丢护照。

个美国人?”中尉重复道,“在布诺拉?”是,杰奎琳回答。他和妻子起住在阿卜杜勒卡德尔廉价客栈里(这也是他们唯选择,因为本地只有这个地方能接待客人),这对夫妻已经在布诺拉待好几天。杰奎琳见过那位绅士:他是个年轻人。

“呃,”中尉说,“饿。今天来点儿米饭怎样?你有时间做吗?”

“啊,是,先生。但他让转告您,您今天定得见见那个美国人,这很重要。”

“你这是说话?为什要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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