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杜纳闻庭长以流连花丛著称,她有所耳闻,庭长父亲,已经离开事务长职位老杜纳闻先生,可为这事发过不少牢骚。
“他正在出席会议,也无法确定,庭长什时间回来。”
福兰知道这个会议,每年费都司法界夏季研讨会正在举行,他曾经参加过次,内容无非是关于各个职务提升,安排离职人员津贴,腾出来空位置谁去坐,以及某些律文
“喔,日程安排,不能随意泄露,你可以写封信,署名后交给,替你转交。”
“可是不会写字……”福兰摸着头,把帽子捏在胸前,紧张又羞涩地说,“您瞧,船长如果知道连这点事也办不好,会惹来耻笑。”
“好吧,小伙子,你说写,你是风……”
“风角号,前天才到码头,从安达拉回来。”
“具体什事情?”
下午四点,福兰走进十三号二等刑事法庭,门前深红地毯略有些陈旧,房里陈设也是些古董货,这间法庭有六个小审判厅,其中包括两个夜法庭,所以整间屋子灯火往往到凌晨点左右才会全部熄灭。
每天有几十起案子在这里进行,都是些司空见惯小案子,偷窃、斗殴、入室抢劫、勒索,被告身份通常是费都帮派分子,福兰在小审判厅门口长椅上,看到坐满人,押送犯人接受审讯警察、戴着铐子,眼神凶猛,等待法官召见混混。
“嘿,老实点。”福兰听到巡警在告诫被告,而那个犯人把粘满鞋底泥巴刮在椅子边缘,满不在乎地说,“四个月监禁,因为肯定交不起罚款,该怎判早就熟悉,直接送去监狱,还能早天出来。”
“这是程序。”巡警回答。法律不可能把个每次只偷点小钱窃贼关上十年。费都小偷们都熟悉律文,每次他们得逞后,绝不再次犯案,直到将钱包交给同伙藏匿后,才开始寻找下个目标。
偷窃与接应装着不认识,交接过程也快速隐蔽,偷百块与偷五百块,刑罚结果截然不同,但巡警永远只能从小偷身上,找到个钱包。
“是个……”二副突然住嘴,“还是当面通知他吧,毕竟……”
秘书想,也许是私货或者禁运品,但她没理由管上级事,而且在有钱人圈子里,享受点市场上买不到东西,并不算错。她翻翻行程表,今天庭长是没空回来。
“你等几天再来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二副压低声音,“跑就不好,毕竟卸货量大,们没办法多派水手管着。”
跑?个?秘书想象力得出答案,该不会是女人吧,不管哪里,穷苦人家有时会出卖自己女儿来让全家能继续活下去,而马摩尔克那些异域风情姑娘,对费都男人来说,是个情妇好选择。
“小姐,请问庭长阁下在庭里吗?”福兰问,法庭文书员兼庭长秘书是个中年妇人,戴着眼镜,衣服整洁,指甲也修饰得很好,属于那种挑剔严谨类型。
“先生,有何贵干。”
“是风角号二副”,福兰扯着,港口来来往往船只,不通过耐心查询,很难弄清哪条船叫风角号,“庭长拜托事情已经办妥,派来通知。”
“很抱歉,庭长不在办公室里。”
“那他什时候能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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