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镜子里印着美男子,有张苍白文雅脸,身体消瘦,他看着镜子,里面人仿佛正懦弱地避开他凝视,他想起父亲。
他伸出只手死死扶着墙壁,感到突如其来头昏眼花,胃中阵痉挛,眼皮不断地跳动。
周围切都荡起涟漪,副副破碎片段浮上心头……
“绘画?诗歌?戏剧?”父亲嘲弄着,却因为说话声音过大,引来咳嗽,“所谓情操和文采,是有力量人,继续充实自己彩衣,你得把精力放在更重要地方,学习那些能保护自己,能掌控他人东西。”
父亲弯下腰,期待又严肃地说,“孩子,爱你,不想你变成个懦夫,科摩家族永远是拜伦王,位大君应当坐在御座上。”
他滚到床边,脑袋正抵着床头柜桌角,房间里阴郁幽暗,仿佛充满诸多无形魂灵,它们包围住他,无声无息地奚落与嘲笑。
果然是个梦。
“又来……该冲个澡。”朱利尔斯·冯·科摩感到满身热潮潮汗,睡袍裤裆湿大片。
穿过走廊时,朱利尔斯看到妻子房间还透露着淡淡光,那张紧合门遮挡他梦,拒绝他爱,他不由得又开始想象方才梦境。
所有人都认为,拜伦储君是个无害好人,女孩儿陶醉地赞叹他温柔,男人们则暗暗讥讽他柔弱,总之,在物质社会中,好人、温柔或者柔弱,都算不上是个好形容词。
是梦?
佩姬脸上荡漾着渴望笑意,眸子里流盼着热情,她比他大五岁,正值女性灿烂到极致年龄,连呼吸都带着香甜诱惑。她浑身赤裸,除脚上鲜红,鞋跟足有半尺高马靴,和脖子上皮革项圈,再无半丝片缕。
“你要干什?”他觉得心脏拼命跳搏,仿佛正有几百匹奔驰马拽着,大脑片空白。
“想做,便是你正在想。”佩姬声线沙哑,带着赤裸裸地挑逗,她轻咬他耳朵,将手慢慢伸入睡衣扣子间缝隙,轻轻抚摸,冰冷触感让他开始呻吟。
“噢,请……请再用点力。”他喘息,浑身发抖。
这是爱?
朱利尔斯不清楚,他只知道,父亲总是警惕又忙碌,从未听到,他温和地和自己说过话。身边护卫侍从,没个能交流,只会回答,“是,殿下”或者“请别,很危险,殿下。”
孤独感让朱利尔斯发狂,他不解《君主论
而对朱利尔斯来说,他觉得自己正处于地狱之中,个孤寂,被欲望所煎熬地狱。
他爱佩姬,刻骨铭心地爱,疯狂地爱,就像他爱那些曾养过波斯猫。
猫真是种充满魅力动物,野性勃勃,倨傲得藐视着主人,和他珍爱妻子般。
那些猫哪里去呢?朱利尔斯记不起来。
他得先去洗个冷水澡,也许自渎几次,让体内火焰冷却。
力度似乎重些,但不够。
“再用点力。”
还是不够。
“天,求您,践踏,用力地践踏,让感到痛,感到正在受折磨,这便是正在想!”他忍不住,大声嚎叫,“请让兴奋,鞭子……蜡烛……狗嚼具……什都依你,等会再轮到你,你也得依。”
剧烈痛苦让他达到高潮,让他眼球无意识地转动,让他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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