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总算有点勇气,表现得不错。”很难得,佩姬给他个笑脸,“和出身家族无关,单纯个人好奇心,你不必清楚是怎知道,但保证,绝不会做出对父王不利举止。”
当然不会。想彻底脱离金雀花掌控,目前还得依靠约安八世威严,直到自己地位更加稳固,他老人家得安稳地继续活着。拜伦局势平衡,还不是被打乱时候。
他凝视着她眼睛,她眼神坦然,良久,朱利尔斯微微点点头,“你是挚爱,会竭尽所能,来满足你愿望。”
“才知道你还是个脑病专家。”
朱利尔斯含糊不清地回答,“书上偶尔读过,觉得很奇异,所以记下来。”
“所以,那个歹徒,就算是疯子,也是个非常特殊疯子。”佩姬耸耸肩,“挺想念坦丁。”
“只要你乐意,提前结束蜜月也无关紧要。”
“在回去前,还想到个地方瞧瞧,可惜没有资格入内。”
律包沾着盘子里酱汁匆匆咽下,这动作很粗鲁,但姑娘做起来却带着种豪爽利落劲。
“不要误会。”朱利尔斯有点害羞,“无意中看到。”
“在思考弟弟被绑架事情。”
“前天不是已经传来消息,里德尔获救,虽然被残忍地切掉尾指。你别因此过于忧愁。”
为他发愁?佩姬不屑地想,她说道,“绑匪行为逻辑很古怪,觉得挺有趣。”
“拜伦储妃,妻子,难道还有什场合不能去?”
“圣格朗王家研究院。”
朱利尔斯舌头似乎打结,他停滞阵子,“以前那地方没什,但现在……”
“永恒之柜,安诺圣物,想看看,能让约安……不,父王为此发狂神器,到底是什模样。”她直言不讳。
“佩姬,不愿拒绝你任何要求,但”,朱利尔斯声音有点颤抖,又带着恳求,“为何你会知道这个秘密?爱你,不想在纯洁无暇爱情中掺杂入政治,不是傻子,不会不清楚金雀花和皇室间肮脏斗争,但不愿去想,只要你能陪伴在身边。父亲身子很不好,如果传言中光明之印圣物真那神奇,可以让父亲恢复健康,不能让该死政治打扰他最后希望。”
“古怪?”
“绑架只出于两个目:利益和报复。从头到尾,歹徒都没有要求个铜角赎金,而报复?杀掉八个保镖,与莱因施曼族为敌,只为砍断他根手指?这复哪门子仇。俗语说雷声大,雨点小,总有古怪。”
“可能是个行事毫无理智疯子所为。”
“神经失常人,往往走极端,只注意眼前快意和满足,他们对周遭事物疑神疑鬼,认为世上所有人都想谋害他,于是要选择躲避,把自己藏得死死;要发狂,袭击他认为威胁到自己人,歹徒动手,又轻描淡写地放里德尔,要知道,金雀花原以为这是场政治上阴谋,还准备着应付所有突发状况。”
“精神失常有很多种状况,躁狂、抑郁、焦虑,还有些人更特殊,比如知道个病例,有个病人,平时仪表堂堂,为人严谨极,但只要犯病,居然会在人来人往街头裸奔。而且事后还对发生过事无所知,完全没有记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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