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利尔斯插不上嘴,只能安静地面带微笑,聆听着妻子和总庭长交谈着些关于法律趣闻小笑话,那些段子只有内行人才明白笑点在哪里,对他来说枯燥隐晦。
他们路过第2
早晨九点,王储夫妇轻装简行,带着少量扈从秘密莅临。
第庭巨钟嘹亮地敲响十七下,扮作礼炮,巧妙地向殿下致敬。庭上工作人员纷纷伫足,奇怪于今日不同寻常,他们被告知会有高层前来访问,但没想到,居然是皇室成员。
总庭长卡门伯爵已等候多时,他恭敬地向太子妃殿下行吻手礼,几年前,这位姑娘虽然身份显赫,但在职务上还是隶属于他下级,现在,她无论哪方面,已经远远凌驾于昔日同僚。
“两位殿下,这将是费都第法庭最值得纪念荣耀。它将会被记载于法庭历史中,永久流传下去。”
“您客气,说起来,当年在贵庭学习时,受到过阁下颇多照顾。”
费都富人区出行市民们发现,街头巷尾多出几队面容严穆警卫,第贵族法庭门前穆图广场,伫侯着不少便衣探子,他们占据斑驳树影下,供行人小歇长椅,用报纸挡住脸,只有偶尔抬起头时,才露出对警惕眼眸。
整个第庭,几乎被支军队隐蔽围住,固若金汤。
有敏感媒体似乎察觉到不同,当局答复是:无可奉告。
没人能预料,正处于蜜月旅行储君夫妇于昨夜抵达费都。
从死寂之海吹来风,让费都暖春充满种潮湿黏稠,佩姬染点伤风,清晨起床时,她感到有些鼻塞。御医急忙开药,以免耽搁行程。
这里就是妻子刚进入司法界时,待过地方。朱利尔斯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大门拱洞间人像浮雕,对伯爵说,“还是初次来,您是第庭主人,就为介绍番吧。”
卡门伯爵受宠若惊地回答,“永远是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仆人。”
所有计划中临讯都被延迟到午后,除大检控官有资格随行外,其他人都被命令待在自己办公室里,不得随意外出,所以法庭里很安静,听不到往日检控官和律师舌辩,法锤落下时闷响,旁听者喧哗。
他们穿过走廊,总庭长妙趣横生地讲述着些著名案件经过和秘闻,第庭历史悠久,几乎有讲不完故事。
每路过间审判厅,他就停下,自豪地说,“这里曾因为某起案子上诉,导致法典为条律文增添新解释条款。”“这里曾审判过位安诺主教,第庭检控官们顶住教会压力,他被判以窃取国家机密罪。”
“水土不服,虽然在这里待过两年半,但始终适应不它气候。”大小姐又抽出张纸巾,打个喷嚏,眼眶带泪,但小小病痛丝毫不影响她精神。
“那你为何还特意来费都番?”朱利尔斯看上去已经从悲伤中恢复过来,但眼眸仍隐藏着微微惶然。他伸出手,想牵住妻子手,刚握住那只柔荑,冰冷视线就投在他脸上,冻僵他热情。
“说过,仅此次。”佩姬轻巧地抽出手,“走吧,别让第庭猴子们久等。说起来,很久没给他们喂香蕉。”
看着妻子背影,朱利尔斯沮丧地想:还以为关系已有些改善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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