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拳头捏得很紧,用种严肃肯定语气对劳薇塔说道,“她是个好女人,虽然没穿过华美衣裳,没佩戴过价值连城珠宝,但在心中,她永远是阳光下最圣洁女人。”
灰眼姑娘偎依在福兰身边,双手环着他腰,“你还爱着她?”没等福兰回答,又略微惆怅地说,“
劳薇塔是个冷酷工于心计女人,以往遭遇过灰暗,和在黑帮中经历,让她除此刻就待在身边男人,不再相信任何人,也正是因为如此,她对福兰有着极其强烈执念和独占欲。
福兰将目光移向天穹,姑娘也不再言语,时间,耳边只剩下风拍着浪花响动。
良久,劳薇塔轻轻地打破静默,“听大胸脯,不,是芭芯小姐说过,你曾经结过婚?”
很唐突问题,以至于福兰停阵子,才回答道,“嗯。”
“你妻子……是个怎样人?”
此稍觉欣喜,因为他所干,都是罪,黑心,背叛光。
只不过他没有选择,已无退路。
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,要从地狱裂缝中,伸出手,抓住仇人脚,将他们从繁华傲慢世间,拖入充满火和硫磺万仞深渊,互相撕咬,彼此沉沦,夜和孤独却总让人惆怅,带来刻骨铭心寒气。
他仰望着点缀着几颗孤星苍茫夜幕,审视着内心,想寻找几缕光,做为慰藉。
“这没有意义,但人,总爱做点没意义事儿。”福兰自嘲地想,他微微打颤,不知是海风太冷,还是因为魂灵中越来越庞大黑暗,在他耳边低语着嘶嘶作响。
福兰没注意到话中细微区别,劳薇塔没有说“亡妻”,而是“妻子”,虽然两个词在这句话语义中并没有多大区别。他不知道劳薇塔已经非常怀疑件事情。
是个怎人?
福兰脑海里浮现出小野猫俏皮笑颜,她总喜欢挺着鼻子,微微歪着脑袋,快活灿烂表情永远驱逐人生阴翳,哪怕在最贫苦时期,她有着许多人缺乏,发自内心坚强。
但这个映像又被血淋淋谋杀所替代,她已被改造成地下世界残忍无情刺客,这让福兰不再跳动心脏,抽搐着紧紧。
命运给他开个大玩笑,他复仇,是为自己,为无辜而死家人,讨回公道,他去地狱时,只愿看见仇人惊骇恐惧脸,而不愿面对他妻子,那个善良女人身影。
福兰烟瘾又犯,于是摸摸口袋,从烟盒中拿出烟,在鼻子下磨蹭阵子,然后叼起,想点燃,吹过风,总让打火机火苗摇曳着熄灭,他皱下眉毛。
只纤美手从身后伸过来,覆盖在他握起来拳头上,拿过烟,将它放回盒子里。
“你少抽点吧,对肺不好。”劳薇塔细声细语地说,姑娘淡黄色头发略有些凌乱,美妙身躯包裹在条薄睡袍下,赤着脚,微微亮光和更浓厚黑暗造成阴影,让她脸颊轮廓带着种魔性娥辉。
“吵醒你呢?”福兰抱歉地说。
“被惊醒。”劳薇塔拨弄手腕边丝质袖口,侧着肩,随意地靠在套房阳台围栏上,“如果床上只剩个人,会马上醒过来,很难言诉感觉,那种在半睡半醒幻觉中,突然以为重要,不能放手东西已经消失般,实在让人害怕到想哭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