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对热恋中情侣,大概是天刚黑时,溜到这幽静处亲密番,可能是方才茉莉恐惧声音,引起他们好奇,于是探出头来察看,不幸地目睹发生切。
“真什也没看见。”那还是个嘴唇上刚长出毛绒绒胡子年轻人,拼命把女友挡在身
伤疤?安玫左手掌确有条细细粉红色疤痕,好几厘米长,从掌心斜斜延伸到手腕大动脉处,像曾经被刀弄伤过,她记不起来这是何时发生小事故。
茉莉几乎要哭,她只是想额外赚点票子,没和鬼魂打交道心理准备,“她……她掌心也有模样伤疤,还记得,是那天被破盘子划,还流好多血……”
答案即将浮出水面,那层雾般薄纱就要被捅破。
但解谜人已然语无伦次,连滚带爬地朝广场外逃去,拼命想离开幽灵身边。
“站住!还有许多事要问你!以前叫安玫?真是故事里女人?”大脑恍惚,和找到真相欣悦,已严重影响姑娘冷静,她忘对方身份,如对付强大有力敌人般,习惯性施展“绯红检控官”威能,在虚无中掀起黑浪,像灵巧乌贼触须,狠狠缠绕住逃跑者纤细腰,用力朝后拖。
连绵不断灰黑开始占据天穹,街头巷尾路灯明亮起来,正是吃晚餐钟点,小小广场时间安静极。
“喂,好小姐,天都黑,如果你觉得满意,该赶回去,晚上可是业务最繁忙时候。”茉莉把刚抽完廉价烟扔到地上,用鞋底踩熄。
吧女突然有些害怕,她临时雇主看上去不妥极,面容惨淡得像漂白纸,嘴唇颤抖,手紧紧环抱着头,在结合那张脸蛋,黑暗中,真活像个不瞑目鬼魂。
“说……说好,百块。”她结结巴巴地提醒道,发誓拿到钱就马上离开。
安玫稍微回过点神,动作迟缓地摸着口袋,随便掏出两张大面额票子,递过去。
如果是法师,护盾术也许能抵抗这钢鞭似攻击,可惜解谜人只是个平凡酒吧女郎,还来不及惨叫,就软泥似地倒在地上,脑袋和坚硬石板间,发出惨不忍睹地碰撞。
等安玫把她翻过来时,那姑娘已经昏厥过去,口鼻慢慢流淌出发乌血,呼吸越来越微弱,离死不远。
人生命就这脆弱。
“该死!怎急躁成这样?”安玫狠狠捶下地面,刺客天性和昔日在黑暗世界中见闻,早让她对谋杀麻木,无意杀害个无辜人,并没有让姑娘内心产生负罪涟漪,她只懊悔自己没能够镇定地诱导对方讲得更详细些。
三十米外,长满半人高灌木广场花圃里,传出窸窣地响动,绯红检控官探测能力随即捕捉到两个人型生物。
似乎过十秒钟,姑娘没感觉到对方接过钱,疑惑地抬起头。
映入眼帘,是副慌乱到极点脸,茉莉死愣愣地盯着自己手掌,然后屁股瘫倒在铺满碎石子地面上。
“你……你真是安玫!鬼……从地狱回来……别……别来找……”她吓得直挥手,想疯狂地大声呼喊,但喉咙仿佛被恐惧噎住,只发出几声沙哑地低叫。
“……你说什呢,并不是那个被谋杀弱女子?”
“伤……伤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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