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还没来,也可能已经离开,不管怎样,能更方便调查,那姑娘不会无缘无故地杀害个吧女,其中定有缘由。”
卓尔法围着这栋独立长房型三层宅楼转几圈,穿过条小巷,借助着夜色保护,从低矮围墙翻进去,跳到窄窄后院里。
这举动让他蹲下来,吸着冷气,忍好阵子痛。然后他从钱夹里套出根细长铁丝,弯腰捣鼓着,很老式弹子锁,没两分钟这大门卫兵就放弃抵抗,发出“咔嚓”投降声。
他闪身窜进去,然后将门按原样关好。
室内弥漫着淡淡臭味,椅子都被倒扣着叠在桌子上,吧台堆满杂货碎物,小水池中还放着几只没洗干净碟子。
卓尔法·隆奇蹒跚地在街头前行,不时侧身避开迎面而来路人,拐几个弯后,他发现自己已跟丢人。
不过没关系,他清楚姑娘会去哪里,为避免再出纰漏,卓尔法认为必须亲自彻查番,确保没留下令人怀疑手尾。
老城区,绿玛瑙大街十号,金鹅酒馆。
他腿越来越不利索,走路时间长,便觉得酸痛发胀,但他仍谨慎小心地没有找辆出租马车直接前往,那些车夫记性都很不错,万日后被警察询问,难免会提供出他相貌和身形。
等抵达目地时,老头已经大汗淋漓,觉得腋下似乎聚集处小水沟,粘稠稠难受极。
楼是营业场所,没什好调查。卓尔法随手从吧台上壁柜中找个看上去算干净杯子,摇摇咖啡壶,里面还有些没喝完饮料。
他抿口咖啡,杂质多些,但味道还不赖,于是朝楼上走去,寻思着如果这里有留守人,就扮成当局调查员,套出些能供他分析情报,但停止营业,没顾客上门,让吧女们要在这两天选择休息,要另找活计,里外连个留守人都没有。
二楼就是金鹅酒馆最著名小房间,整条走廊左右被分割成七、八个小套房,卓尔法随便拉开间房门,里面只有小柜子、床和折叠得乱七八糟污秽被套。
三楼也没有收获,那里有几间职员偶尔暂住房间和杂物室,“白来趟。”卓尔
建筑里静悄悄地,平日闪烁霓虹灯和喧哗人语都不复存在,只留下红漆斑驳大招牌和紧锁门。失去装饰灯光和客人,金鹅酒馆和老区那些年久失修,仿佛断井颓垣似宅楼没什区别,完全不像卓尔法打听路线时,旁人介绍那样,是“老区里最热闹地方”。
天气从午后就变得潮湿微风,似乎要下雨,但苍穹积累云层直到夜晚九点也没有破开,月色黯淡,让人心生不快。
正门挂着块木制板子,上面红色粉笔写着,“暂停营业两日,后天老时间开放”,是因为那起凶杀案,受害者又是店里员工,只要出点小事,哪怕并不相干,这种半风月场所总会受到牵连。
老男人用专业眼光扫视着周边环境,临近楼房里正对着酒馆,视线良好几扇窗户都没发现蹊跷,说明巡警厅调查取证后,认为不必要留下监视人手。
但他也没发现安玫踪迹,这让卓尔法皱下眉毛,不过很快释然,如他这种半桶水小龙脉,不可能在黑暗与夜色中,侦探到高超刺客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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