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姑娘终于察觉到内心真实,她直在自欺骗,嘴里说着“停止服药,会暂且失去力量,这样很危险。”她有许多种方法来摆脱药物阴魂魔掌,比如先找个偏僻地儿躲藏起来,只需要个月、或许两个月,就能完全康复,这并不是难事。
但她害怕改变,害怕自己重新变成个无聊乏味,只会和琐事打交道小女人。
她不愿依附于某个男人,被家庭绳索捆绑,身不由己地平凡和沉沦。
她是行走于黑暗,让所有黑帮教父都闻风丧胆刺客大师,是潜力无限龙脉者,她习惯决定猎物生死,爱上血腥魅影,她想去哪就能去哪,想干什无人能够阻止。
既然她已然有能支配自己命运力量,何必再回头呢?
“这儿曾是……家?”安玫·弗莱尔呓语着,打量着面前这栋背巷破烂小楼,眼神迷惑。
“嗯。”福兰回答,他摸摸门前竖着“此房招租”牌子,“不知在你们夫妻失踪后,房东转租过多少人,里面摆设大概都变,除回忆,已剩不下什。”
“在门口等着就行。”姑娘说道,朝里走去,心底油然而生激动情绪,让她弄开门锁时,不自觉地将包着铁皮门把手捏得变形。
宅子里布满深浓阴影和从百叶窗裂口处透进来幽翳月光,安玫眯着眼环顾周遭,陈旧粗陋,墙壁大块粉皮脱落,露出发黑木板,充盈着股腐朽气息,她沿着狭窄楼梯拾级而上,步伐像只脚底长着肉垫猫,踩在木质踏板上没发出任何响声。
条很短走廊,三间房。
无论男女,不分年龄,大概每个人都有着类似想法:不被任何事物约束,随心所欲,自由和自地活着。但爱、道德、亲情,各种美好东西紧紧握住们思绪中想飞翅膀,湮灭那躁动天性,让们心甘情愿地选择安稳,拥抱平凡幸福。
但对安玫而言,那些无形缰绳已不复存在。
所以她叹口气,不再留恋地扫视眼空空荡荡房间,轻言细语地呢喃,“抱歉,福兰·弗莱尔,曾经男人,从伯骑士先生嘴里,知道你是个值得去爱人,们之间有过浓浓爱火焰,但记不起来,就连你名字也显得那般陌生。会为你,为奶奶,为遭遇复仇,但不愿再纠缠于过去事。”
她语调是平静,“以往人生,和目前生活,是截
她伫立于张虚掩门前,深呼吸,轻轻推开,同时心里默念着,“卧室?”
果然是间已被腾空起居室,地板上有大片大片灰土,有几处应该是摆过家具,尘埃略微薄些,留下方方正正显眼痕迹。
家,是个令人梦萦魂牵字,家庭,是个温暖词,热闹厨房、喷香饭菜,爱她和她爱人,“也有过这样简单安稳生活?”安玫嘀咕,她很难想象,自己穿着家居服,拿着抹布,与地板墙壁上浮尘奋战模样。
她觉得滑稽和……惶恐。
安玫突然想到,假如没有新盟友述说那起谋杀,没有那场命运转折,没有被乔·考利昂发掘出天赋,她也许仍像世间绝大多数普通女人般,每天考虑着家用支出,去菜场讨价还价,也许还得照顾不可理喻孩子,平凡地逐渐老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