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听夏跟没听见样,转身朝着茫茫夜色跌跌冲冲而去。
离开这里,离开这里,傅听夏脑海里只有这句话,可是等他有意识之后,他突然发现……原来自己又站回原家别墅里。
是啊,十年,他还能去哪里呢?
“傅先生,们已经好,正在放水测试。”工头走上来讨好地道。
傅听夏麻木地点下头,听着
钥匙从裤袋处掉出来滚到门边,傅听夏弯腰去捡,突然听到门里有人说道:“这几年你辛苦,本来还担心你结婚那个丑八怪会不会找你麻烦,现在看来还是你有本事。”
傅听夏眼帘轻眨下,听见那个很熟悉声音笑着回答:“要是那不会办事,你也不会把这桩麻烦事拜托给,是吧。放心吧,看在们俩交情份上,会帮你看着这个麻烦。”
有那刻傅听夏只觉得大脑片空白,耳边好似有很多只蜜蜂在飞过,嗡嗡地交织成片,什也听不真切。
他只能隐约地听前面那个男人大笑道:“要说把这丑八怪拜托给你,真是神来之笔,反正这也是他希望,就算是给这个便宜兄弟点关照吧。唯对不起就是你。”
“算你有良心,还真是辛苦。”
却没打领带,衬衣也很随意地开到第二个钮扣,在夜风里身影很高挑,而且他站在高两个台阶地方,因此更显得有些居高临下。
“听说你昨天做脊椎动脉瘤手术很成功?”
傅听夏平静地道:“昨天没有做什手术,应该是原先生做。”
季景天头微转,露个很带讽刺意味失笑,将他形状很好唇线拉得很薄,看上去像是把随时能射出利箭弓。
他走下两步,站在傅听夏个台阶上,侧头看着他,然后才用怜悯眼神讥笑道:“你真是个白痴。”
“俊楠,只要你接着让他这当个白痴,们家会在其它方面补偿你。这次医院特许经营证下来,保证,原家会是其中赢家!”
“他还能做什呢,再有十年,也就废吧。放心吧。”
傅听夏浑身抖得连站都站不稳,满天星早从手里滑落,散满地。
他唯念头就是想要逃离这里,可是他身体好像被人抽走所有力气,以至于要扶着墙才能勉强保持直立姿势。
离开这里,全靠着那种执念,傅听夏才能拖着脚步跌撞地走出饭店大门,趴在门柱边上干呕起来,门外司机吃惊:“傅先生,你没事吧?”
说完他便错过傅听夏,走几步跳上停在暗处车子,很快就开出饭店铁栅门。
傅听夏看着扬长而去跑车,长呼口气,原俊楠所有认识人当中,他最不愿看见就是季景天,因为旁人就算看不起他,也会因为顾着原俊楠面子,又或者畏惧原俊楠背景而对他客气几分,至少会视他而不见,绝对不会像季景天这样每次遇见都会说些羞侮于他话。
也许因为季景天是天之骄子。
天之骄子,即不用看人脸色,也不用畏惧任何人,所以大概也从来不会操心自己言语对别人是否有造成伤害。
傅听夏抱着花,抬起脚走进饭店大门,径直地朝着新娘室走去,走到新娘室门口,他将花换过只手,右手伸进裤袋里掏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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