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且好吃得不得,浪费时间去抢公共厨房也太没有意义。所以每天午饭时间,们都成群结队地跑去最喜欢家面馆,狼吞虎咽地吃下大碗佐料丰富面。晚上,们会在学校附近那溜小木屋中几家小餐馆找家吃。中国同学觉得们每天出去吃实在是太奢侈。但用西方标准来看简直“相因惨(8)”。中午碗面也就几块钱;晚饭大家聚餐大吃顿,再加瓶啤酒,每个人平摊下来通常也很少超过十二块。
在成都待上几个星期,们就熟知所有经典菜名字。辣子鸡:外焦里嫩爆炒鸡块,埋在堆爆得焦香辣椒之中,翻找也是种乐趣;鱼香茄饼:肥厚多汁茄子切片,夹着碎肉入油锅炸熟,配上丰富醇厚酸甜酱汁;回锅肉:二刀肉(后腿近臀部处)整块煮好,切片后再配蒜苗爆炒,调味用是豆瓣酱,那美味难以形容……其实辣椒无处不在:卤鸭心肝蘸料(干辣椒面)、鸡丝上鲜艳欲滴红油、猪肉和茄子酱料,整个、切碎、红色、绿色、新鲜、晒干、捶成粉、泡过、浸油,种类花样数也数不清。但是,成都菜绝对不像中国其他地区人们面带恐惧地说起那辣。真要尝尝那魔鬼样“变态辣”,你得坐好几个小时大巴,来到当时四川第二大城市、长江边大都会重庆。
去过次,是在到成都不久,去看那位音乐家朋友周钰父母。九十年代初期重庆有种肮脏宏伟。楼房外墙都被工厂烟囱废气熏得黑黑,散落在陡峭山坡上,消融在长江和嘉陵江交汇壮阔背景中。重庆港口和城市都很繁忙,到处是辛苦劳作人们。他们整日爬坡上坎儿,还要应对能闷死人湿热天气。夏天重庆是中国“三大火炉”之。就连在四川,重庆也是最出名麻辣美食之都。
周钰父母请出去吃饭。那是个闷热难耐晚上,他们说去江边吃火锅儿。们围着口大锅坐下,锅里堆满干辣椒,这种规模简直让人难以置信。花椒和别调料都冻在大块厚重牛油里。服务员走过来,弯腰点燃饭桌下面气炉。锅渐渐烧热,牛油开始融化,很快辣椒就随着沸腾油水跳动起来。服务员端来盘盘生食:牛杂、菌菇、豆腐和绿叶菜。们拿筷子下到滚烫红汤里。捞出来每块食物上都裹着亮闪闪红油,还有各种各样调味料,就连吃根豆芽也得吞嘴辣椒。顿饭吃完,辣得都要精神错乱:嘴巴火烧火燎、酥麻刺痛,浑身大汗淋漓。感觉汗毛直竖,却又要被热气熔化,真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。
在这场火热洗礼之后,没人会想去重庆定居。但成都就是个特别温柔城市。这里生活不是整天同天气与陡峭山坡做斗争,而是场甜蜜懒散美梦。菜里辣椒也放得没那“,bao力”,只是要唤醒和刺激味觉,让它活跃起来,去感知别丰富滋味。调味还有点暗暗甜,加上豆制品发酵后腥香,或者点点芳醇陈醋酸味,勾引诱惑着你,让你满心欢喜。成都川菜,完全没有外国人成见中那些原始和粗野,而是点点地挑逗着你,曲径通幽,去往极乐之旅。
很快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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